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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需要您帮我准备,甘遂二两,蓖麻子一两,吸血蛭,樟脑一两、蜈蚣一条……”那司马愁连说出十几味中药“磨成粉末涂抹我的全身就可以了。”

    这聂海峰看来是粗通药理,本来对于这些有些迷惑不解,喃喃“这只是一些寻常药物,真的能解你的病?”

    “还不行,另外麻烦您帮我准备仙鹤草,白及、大蓟、小蓟、地榆。血余、侧柏叶做一个止血的方子,另外用银针扎我的?隔俞穴就行了。”司马愁好像并不着急,而是笑吟吟说道。

    聂海峰眼睛一亮,拍掌叫好“妙啊。”急匆匆跑了出去,时间不长提着药包回来,用那石碾子细细磨碎帮司马愁换药揉搓,同时用银针度了穴位。

    缓缓地,那股久违的痛感就再度回到了身上。经过一段时间适应,司马愁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由于那失血过多身体还是颇为虚弱。

    司马愁也是有些担忧,这次自己虽然逃脱了一劫,可是那个力爷明显不是善茬,必然还得追究,想了想还是担心那秦潇潇和如歌的安危,这已然出来两三天,怕是那秦潇潇与如歌改急死了。

    强忍着身上的虚弱与那聂海峰告辞,匆匆返回家中,只是回家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家中被砸的七零八落,一地碎屑,看到自己回家,那围观的人群只是七手八脚的指着,却没有一个人去问一声,那或者冷漠,或者幸灾乐祸或者麻木的眼神让司马愁有些心慌,当看到院子中那四溅的血迹之时,司马愁心里猛然一沉,一股怒火升腾,好狠,秦潇潇与如歌不在,生死不知。

    问那些围观的人,众人皆带着惶恐的脸色避开,根本不敢说话。

    司马愁强自按耐住怒火,匆匆赶向校园,先去看看那梦瑶与乐思萱有没有事,只是来到那门口,司马愁忽的顿住了,匆匆藏在墙角。

    南门大学门口,十几个黑衣汉子来回转着,那金牙手中拿着一张画像正在一个个比对着什么。看到这里,司马愁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还在寻找自己,那么说不定秦潇潇与如歌暂时没事儿,只是躲起来了,心中一松,看向那金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绕过墙角顺手钻入小胡同中,先去哪贫民区看看,老王头那里可能会有如歌的消息,司马愁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情绪,愤怒,极度的愤怒。

    恍恍惚惚的走,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那些街道上的人陌生而又冷漠,好像一切都变了,冷冷的街道,冷冷的风,冷冷的行人。

    司马愁非常沉默,那晃眼的阳光让自己心里更憋闷,枯黄的树叶在那寒风中飘零,如心一般。

    重重的呼吸,捂着胸口重重的呼吸,其实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人竟然比猛兽还要恶毒,自己只是一个挣扎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为什么?

    十字路口,一个小乞丐坐在那南墙根钱静静的发呆,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摇摇晃晃打着酒嗝来到,一脚踢飞那破碗,得意笑笑,踹了一脚小乞丐,得意的在那乞丐身上撒了一泡热气腾腾的尿,扬长而去。

    小乞丐怯生生卷缩着,表情麻木的轻轻抖抖手上的尿液,连滚带爬的去过拿起碎成两半的碗,拼命凑在一起,一次又一次。

    司马愁鼻头一酸,静静走过去蹲在那乞丐身旁“冷吗?”小乞丐瞪起迷茫的眼睛点点头,深秋季节,这乞丐只穿了一件单薄破陋的上衣,下身竟然是一条短裤,赤脚打着哆嗦。

    司马愁脱下自己外套披在那小花子身上,轻轻摸摸小花子的脑袋“我热,送你了。”随即笑笑,转身大步走去,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哭出来。

    风真的冷了,穿着坎肩的司马愁慢慢开始奔跑,疯狂的奔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大汗淋漓。

    走入那贫民区,转过那街道,老王头正坐在那门口发呆,身后的房子已经被火烧的一干二净,成了一片废墟,那玉敏也没了曾经那副模样,灰头土脸的在废墟中捡拾着什么勉强找出写碗盆放到门口,用擦手擦擦脸,抹的跟花猫一般。

    司马愁来到老王头身边儿静静站着,老王头恍然,看到司马愁并不惊奇只是咧嘴苦笑一声“你来了。”

    “你的房子……”司马愁看着两人,玉敏听到那司马愁的声音默默站住,轻轻擦擦眼角“没了,一把火,没了。”

    “谁干的?”司马愁扫视四周,一股浓浓的木炭味道传出。老王头咧咧嘴,似哭似笑,站起吃力的拍拍那司马愁肩膀“不要介意,我本来就是一花子,当在街上游荡,不应该成家的。”

    玉敏长长叹息,轻轻搬开那半块烧焦的门板“有人来找你,我们不知道,房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