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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愁皱皱眉,抬眼向上看去,只见一具干尸被吊在那房梁上荡来荡去,看那打扮好似是一个女人,但不是自杀,而是双手捆着,而房间中的摆设像是一个女子闺房,桌子床上布满厚厚尘土,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一副古香古色的气息。

    只是在一瞬间,司马愁便明白了此种道理,这女子被害以后,被人砌堵门窗挡在房中,这处房子也改成了一处货场,想到此处司马愁忽的倒吸一口冷气,自己不是不聪明,如果真的知道这种秘密,怕是自己的命也……

    捡起地上的砖又塞了回去,将周围恢复原状,只是提着那只蝙蝠,趔趔趄趄向门外走去。

    只是越走越冷,越走心中越迷茫,一股强烈嗜睡的感觉涌上心头,额头不断冒出虚汗,司马愁擦擦头上的汗有些不解,怎么回事?

    走着走着,忽的司马愁记起一件事情,那小五当日手指断裂,肯定是这蝙蝠饥不择食,将那手指给咬掉,这倒是没什么,可是问题是,如果小五发现了蝙蝠,纵然敌不过也逃跑也是不难,虽然身上有些伤痕,但是不算什么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怎么会被活活吸血而死呢?

    除非,除非……司马愁悚然而惊,除非还有另外一只。一想到这里,司马愁猛然转身,那处房子里自己大量的清清楚楚,根本没有活物,那另一只藏在什么地方?

    继续详详细细找了一圈,司马愁摇摇晃晃擦擦冷汗,也许自己真的想错了,此时自己只想着回去好好睡一觉,走吧,不然真的就躺下了。

    滴答,滴答,双腿一阵颤抖,后背好像流汗了,司马愁忽的浑身一震,那墙上的影子,自己的背驼着,竟然微微的蠕动,轻轻转头,只见那后脑勺下竟然露出半截翅膀,利爪死死抓住自己的肩膀血早已满了整个衣服而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太可怕了,司马愁伸手向后背抓去,刚刚触到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忽的手背一疼,顿时那手如消失了一般,在也不听自己使唤,耷拉下来如同断了一般。

    好厉害的毒,司马愁踉跄几步拖着那不听使唤的手臂,转身重重向墙壁上撞去,砰砰,忽的那胸膛也慢慢开始发麻,司马愁用力咬破舌尖,拼命撞墙,将背后那只蝙蝠撞了个稀烂。

    拼劲全力来到那门边,费力拉开门摇摇晃晃走出“好,好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那金牙闻听大喜,拉着胖光头凑近脑袋去,看到地上那两个硕大的蝙蝠,啧啧有声“好大的蝙蝠。”看了一圈倒也没有什么大碍,那些麻袋照样摆放着,心中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杀意。

    拉过那光头低声“把他拉出城埋了。”用力拍拍光头肩膀,捡起那司马愁跌落的尖刀塞入光头手中“干的漂亮一点。”

    “这……”光头脸色煞白,提着刀哆嗦“他,杀他?”

    “你也知道,这个库房有多少秘密是不为人知的,如果被人掀开这个秘密,有多少人要掉脑袋?”金牙指着那光头的脑袋“别的我不知道,你我人头都要掉,而且你第一个掉。”

    “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光头还是有心辩解,金牙摇摇头,露着金牙冷笑“我只相信死人能守住清白,活人都不可靠。”

    光头心里一寒,其实兔死狐悲,今天金牙能除掉那司马愁,改日自己肯定也会死的不明不白,只是现在如果拒绝,怕是再也看不到那明早的太阳,只得低头“是,我必然办的漂漂亮亮。”

    让那民工搬下货物,拉出一辆马车,把司马愁架上车,胖光头赶车离开了这货场直奔东郊而去。金牙看着那马车远去,满意点点头转身怒喝“快搬,不要偷懒,如果今天搬不完,我扒了你们的皮!”

    尽管天儿很冷,光头的冷汗却是一阵接着一阵,平时自己不是不知道那些猫腻,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躲得远远的明哲保身,可是现在不同,那大金牙已然挑明,那自己就已然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刀已经架在脖子上,躲已经躲不开了。

    东郊,除了零星的几户乡野人家之外,便是一个乱葬岗,曾经那些穷人都被埋在此处,由于穷人没钱,便用那草席草草包裹雇人浅浅一埋便是,日久天长的那坟头被雨水冲开,尸骨被野狗拖拽的到处都是,加上荒草丛生,阴气大盛,谁也不会愿意靠近这里居住。除了偶尔也有那些处决的罪犯被扔到这里,很少有人来。

    不过,也不是绝对,多数的谋财害命就发生在这里,一些绑架或者黑帮的火拼,死尸就会悄悄被人用马车运到这里随意挖个坑埋掉,谁也不知道,这座乱坟岗究竟埋葬了多少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