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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踪嫌犯”江幼瓷和她的鹅从犯抖着小jiojio,哭唧唧跟在贺别辞身后,回到一楼。

    机械地坐在贺别辞身边、机械地看着他摊开书、机械地嘤嘤啜泣。

    贺别辞丝毫不受身边噪音影响,翻书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漂亮,并且还有点愉悦。

    到底为什么这么愉悦啊?

    江幼瓷怔住,哭声停了。

    “哭完了?”

    贺别辞语气温和。

    但江幼瓷觉得他好像有点遗憾。

    江幼瓷:“”

    呜呜呜!

    他一定是在笑话她!

    江幼瓷抱着鹅,心里“呜呜嘤嘤嘤呜呜呜呜”刷屏。

    很快,就刷困了。

    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反派事业、决心要让贺别辞刮目相看,没有睡着。

    又在心里默默哭了一会儿后,身边的贺别辞终于收起书,阖上眼,长长的睫羽投下阴影,

    似乎睡着了。

    江幼瓷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声问:“贺别辞?”

    “贺别辞,你睡着了吗?”

    贺别辞:“”

    “他睡着了。”

    少女把鹅拍醒:“黑帅,你还醒着吗?”

    鹅:“”

    江幼瓷夸张地叹口气,撸了把鹅圆鼓鼓的脑袋:“哎,你非要跟着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去吧!”

    “但可不能乱叫哦!”

    要走?

    鹅黄豆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圆,昂首挺胸、像骑士一样护卫在江幼瓷身边。

    一人一鹅兴致勃勃走向超市另一头。

    光她们俩,就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身后。

    贺别辞睁开眼。

    烛火模糊了眸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有冷白修长的手指一捻——指尖出现一张扑克牌。

    扑克牌被轻轻弹了弹,变成一张白纸。

    白纸被折叠,又变成两只鹅?

    鹅被丢在桌面。

    贺别辞重新阖上眼。

    身前。

    鹅一样呆呆的小姑娘和她的呆鹅已经完全看不见。

    -

    超市另一头的货架区还亮着昏昏烛火。

    江幼瓷牵着鹅,小心翼翼靠近。

    屏住呼吸,躲在货架后,探出半个脑袋尖看过去——

    目光所及之处,青年们瘫坐一地、神情恍惚。

    空气中有淡淡苦味弥散。

    呛得江幼瓷打了个喷嚏。

    她捏紧手中的一小袋白色粉末,有点迷茫。

    对着鹅嘟囔:“奇怪不是说要给反派下毒吗?”

    “下毒?”

    !!

    被听到了!

    江幼瓷赶紧捂住嘴,整个人缩在货架后。

    一个青年撑着手坐起,身形晃了晃,把身侧的红发青年推醒:“对对,林哥,咱们不是要那个”

    “啊”林哥似乎提前得了阿兹海默,按着脑袋沉思半晌,才点头,却连舌头都没捋直,“对!老鼠药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青年晃晃悠悠,像醉酒又没戴眼镜的高度近视。

    足足花了五分钟,才把一包白色粉末倒进一罐牛奶中。

    其中,一大半都洒在地上。

    “都浪费啦!”

    江幼瓷从货架后站出来,大声指责:“我姐姐说过,浪费可耻!”

    青年:“?”

    在高大青年凶狠的目光中,她弱弱地补上:“就、就算是反派也不能浪费资源呀!”

    qaq

    青年:“???”

    “嘎嘎嘎!”

    鹅比青年更凶神恶煞、替自己的主人凶了回去。

    江幼瓷上前,轻轻(?)又有礼貌地从他手中接过牛奶,力道大得差点把青年带得摔倒在地。

    青年:“?????”

    他整个人都傻了。

    目光下垂,看向蹲在地上的江幼瓷。

    精致漂亮的女孩认真把散落的粉末捡起,放进牛奶中,声音软糯却格外坚持:“这样才不算浪费。”

    “”青年,“???”

    “不是,你特么的”

    “啊,是你!江、江幼瓷!”

    林哥站起身,冲着江幼瓷面前的青年就打了一巴掌:“你特么就是江幼瓷啊!”

    指尖窜起的火焰把青年头发都燎秃了。

    “”青年,“???”

    他疼得眼泪汪汪:“林哥,你再好好看看呢?”

    林哥定睛一看:“啊是小陈。”

    小陈:凸(艹皿艹)

    然后林哥才向着身前另一个人看去。

    江幼瓷也眼泪汪汪。

    吓得。

    她握着牛奶的手抖了抖:“我、我也是反派下毒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林哥:“”

    草。

    这个小烦人精真特么可爱。

    他又往小陈脑袋拍了一巴掌:“没听见?”

    小陈凶狠地朝江幼瓷龇牙:“没听见?别在这碍事!给我——哎呦!”

    他又被打了一巴掌。

    脑袋晕晕。

    好像脑震荡了。

    “林哥,你怎么还打我啊?”

    他疼得脸上泪水面条一样宽。

    “你还有脸问?特么听不懂话是不是?没听见她说让她来?”

    “”小陈,“???”

    小陈又掏出一包粉末、丢给江幼瓷,凶巴巴:“你、给那个哑巴送过去!”

    江幼瓷捡起粉末,乖巧点头。

    然后又顿住。

    虚心请教:“谁、谁是盛观棋?”

    林哥:“”

    小陈:“”

    两个人同时露出心梗的表情,朝角落指去:“就那个哑巴。”

    狞笑道:“他发烧了。都是同伴,理应关怀的嘛。”

    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