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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禹又在花园中坐了一会儿,待夜幕彻底落了下来,才回了屋。

    走到屋前,管家正退出来,朝他眨了眨眼,然后躬身走了。

    祁禹挑眉,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烛光昏黄,一道倩丽的身影正等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美味珍馐。

    恣柔身穿一件藕色轻纱抹胸装,露出大片的雪沟,轻纱薄薄的一层,肌肤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黑发垂于胸前,身姿弱柳,声音柔和婉转,“王爷,我亲自备了一桌酒菜,不知王爷喜不喜欢?”

    她最后一句说的及其暧昧,充满诱惑。

    祁禹面不改色的坐至桌前,淡声道:“喜欢,用饭吧。”

    恣柔不甘心的轻咬下唇,随后扬起一抹媚笑,坐下柔顺的给祁禹倒酒,祁禹向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恣柔不敢打扰他,只是时不时的把胸口垂得极低,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直勾勾的看着祁禹。

    而祁禹……低头看菜,好像桌上摆着的是什么世间仅有的美味似的。

    恣柔不由泄气,陪他安静的用完了饭菜。

    待下人们将饭菜都收拾下去,恣柔走至祁禹身前,脚下一绊,便朝祁禹扑去,祁禹反应极快的躲开,恣柔直接扑到了地上。

    她不由眼眸含泪的朝祁禹伸出手臂,娇嗔,“王爷……”

    “来人!”祁禹看着她的手,朝屋外喊道。

    他的贴身侍卫曲河走了进来,拱手,“王爷,有何吩咐?”

    “把恣柔姑娘扶起来。”

    曲河为难的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恣柔,连忙收回了视线,“这……”

    “王爷!”恣柔眼含怒光,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曲河连忙退了下去。

    恣柔敛下心中怒火,眉眼含情,娇口微张,“王爷,我帮你更衣。”

    她说着把手朝祁禹的衣领伸去,祁禹骤然躲开,背对着她沉声道:“恣柔,不可。”

    恣柔眼中漫上泪水,看起来娇弱不已,惹人怜爱。

    她不甘心,如果祁禹一辈子都接受不了别人的触碰,难道她要等一辈子吗?

    她忍不住啜泣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何时才能........”

    她说着红了脸庞,扭过了头,然后又忍不住仰脸望向祁禹,眼眸中闪烁着泪花,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祁禹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恣柔抬眸撞进他的眼,眸中深邃冷漠,如浩瀚星河,明亮璀璨,里面的冷意却让她周身发凉,不由打了个寒颤。

    祁禹问:“冷了?”

    他抬手想掏出帕子,转瞬想到怀里的手帕早已变成了馨香的桃花帕,不由一笑,收回了手,面色柔和了一瞬。

    恣柔定睛细看,祁禹虽然眉眼冷淡,脸上却很温柔和煦。

    她定了定神,放心一些,或许祁禹的眸子本就冰冷,不是对她无情。

    她心头一松,垂下眼眸,自己掏出帕子轻轻擦了下眼角,委委屈屈的开口,“我等你。”

    她的声音柔弱而失落,叫人难以忽视。

    祁禹唤人送来斗篷,又命小厮把她送回屋好生照顾。

    恣柔看着他对自己珍重的模样,心里略略放下心,祁禹虽然还未碰过她,但给她吃的用的都是极好的。

    待她走后,祁禹唤来曲河,负手而立,眸色沉沉的吩咐,“明日去买件首饰回来,给恣柔送去。”

    曲河憋笑:“最难消美人恩。”

    祁禹扫了他一眼,捏了捏眉心。

    翌日,安婳带着芯月去了云裳香闺。

    芯月脸上戴着面纱,坐在马车内,心情极为愉悦的一直四处张望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眼里全是欣喜与艳羡。

    到云裳香闺的时候,墨亦池也在,正递给林宛柔两幅画卷,而林宛柔则把几盒胭脂包好递给他。

    安婳含笑:“墨大人来了?”

    墨亦池回头,见到安婳露出笑意,“王妃,在下来帮家母取胭脂。”

    他转头看到芯月,略一沉思,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默默朝芯月行了一礼。

    芯月躲在安婳身后朝他颔首。

    芯月虽然蒙着面,但林宛柔也一眼便认出了她,不过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只笑了笑,说了一声:“姑娘好。”

    芯月再次朝她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然后忍不住四处看了起来。

    安婳笑了笑,由着她一个人在屋内乱逛,低头看向林宛柔手里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