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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包了一下午的饺子不到两顿便吃了干净,温芸瞧着这日子也该做些腌肉挂院里,过年也能吃上。

    所幸昨日买了这么些猪肉,能做好些腌肉了。

    温芸叫了沈鹤将那猪肉打成小段,趁着这功夫叫陆祈年烧了小麦煮的汤水一瓢一瓢将其淋在那猪肉上。

    那猪肉被烧开的烫水过了一遍后明显的变了色,那表皮都开始外翻了不少,温芸又量了些盐揉擦进了猪肉内里。

    “好了,先这样吧,要腌制上个三五日才能用卤水刷上淋上香油挂起来。”

    温芸洗了把手,用盆子将那一层一层的肉装起来,又在上面撒了一层厚厚的盐。

    “端到阴凉处放着吧,过几日浇了香油卤水用铁钩将他们挂起来便是。”

    沈鹤点点头叫了宋予怀帮忙,陆祈年铁定是搬不动的,瘦不拉几的看着就没力气不像他被温芸养的肌肉都结实的紧。

    几人忙活着抬了肉又得去将府里头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每一年的辞旧迎新之际,都会将家中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会将家中不用的东西丢掉,再换些新的。

    不过温芸倒没有这般浪费,家里大是大了些,但因为人少东西大多都是崭新的,打扫擦拭一遍就行了,实在没必要额外开销。

    “等再过段时间便是除夕了,除夕那天午时是要贴桃符的,一会儿去找些红纸来咱们提前想些讨喜的词句上去提前写了,倒是直接贴便是了。”

    温芸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先前过年就她一个人,原本她也是个懒的压根没这么多讲究,最多自己找了红纸写副桃符,除夕那天贴了就算了,旧年除夕夜那天晚上最丰富的团圆饭温芸自己都懒得做,她一个人跟府里的鬼团圆去吗?

    现在家里这么多人沈鹤和陆祈年又是没过过年的,温芸也不愿敷衍了事,怎么说也得按寻常人家过年的样子去做。

    温芸也知晓府里太大了些,就他们几个人里里外外全打扫一遍估计得累死,索性就偷个懒叫他们只打扫了主屋和各自院子便是了。

    至于新年要贴的窗花什么的温芸打算过几日再剪出来,这些还是稍微要费些时间的还不如缓几日得空了慢慢剪。

    午时,沈鹤做了条鲈鱼又单独给温芸做了爱吃的东安子鸡,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味倒是真的香。

    “我去,老沈你这手艺行啊,以后我便赖在温府不回去了,我家那厨子可没你这手艺!”

    宋予怀闻着那鸡忍不住的咽口水,当即拿起筷子便要上手。

    沈鹤冷不丁的将菜端走,略带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不是做给你吃的,我单独给我家夫人做的你瞎凑什么热闹!想吃自己做去,莫要妨碍我家夫人用膳!”

    “沈鹤你怎么这么不地道!哪里还有单独给别人做菜的,你这地位当真是…哎…”

    宋予怀略显无语的放了筷子,沈鹤都这样说了那这鸡他铁定是吃不上了,只要和温芸沾边的东西都没他们的份儿。

    该死的妻奴!堂堂八尺男儿被一介弱女子治的服服帖帖,他还要不要点脸了?

    宋予怀眼见那鸡是吃不上了,咬咬牙恶狠狠的把筷子插进那条鱼的肚子里,扯下了好大一块鱼腹肉塞进碗里瞪着那沈鹤舔着张老脸跟温芸卿卿我我。

    …

    那宋知府午膳都未来得及吃就急吼吼的往温家赶,他对温府已经跟回自己家一样熟稔,估摸着这时候在用膳便一路直奔温府的庖房。

    宋知府想了太多种情况,昨日给宋予怀骂成那样他估摸着是吃不下饭了,指不定觉也睡不好,说不定还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的觉着自己爹不要他了。

    宋知府越想面上愧疚越深,慌忙跑去温府的庖房院子里,老远瞧见宋予怀端起个碗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可把宋知府心疼坏了。

    哎呀…这估计是想起昨天晚上那些不愉快了,这孩子连吃饭都委屈上了…

    “沈鹤!我求求你了你给我吃一口!这鸡做的太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