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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府晚上吃了那水饺倒是心里高兴,叫下人给那关禁闭的宋予安也送了碗。

    宋予怀见那水饺死活不信这是那个只会捣乱的宋予怀包的,只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宋予怀这只会享乐的公子哥怎么会包饺子,但在得到下人的肯定后宋予安不吭声了。

    “你是说宋予怀回来给爹送饺子结果跟爹吵了一架,爹还打他了??”

    宋予安吃着水饺含糊不清问道。

    “是,少爷被老爷骂的似乎狠了些,听说哭着跑出去了。”那下人恭敬的低着头回话。

    宋予安瞪大了眼睛,握筷子的手指都颤了颤,似是不确定:“他哭了??”

    宋予安彻底不吭声了,宋予怀什么样子她心里有数,能被骂哭那说明自己爹骂的还是极为难听的。

    宋予怀那样自尊心强又好面子的估计要难受好一阵了。

    “你去把我房里的红绳拿来…”

    那下人应了一声便去取了那屉子里的红绳给了宋予安。

    “退下吧…”

    宋予安静静的把玩着那略微有些褪了色的红绳,那天色都暗沉了几分。

    宋予安轻轻笑了笑手指捏紧了几分,垂着眸温柔注视着那红绳忍不住喃喃自语。

    “小傻子,你可别觉着自己只有一个人了…”

    …

    宋予怀很小时候宋知府总是三天两头的不在府中,那时候宋予怀年仅五岁宋予安六岁。

    由于宋知府忙于公事再加上本身就是个糙老爷们也不会带孩子索性也没怎么管过姐弟俩,只是安排了吃穿用度找了几个下人伺候着。

    但老爷不在府中,少爷小姐又这般年幼那些下人又怎会尽心伺候,大多数就是偷懒混时间,有时候姐弟俩饿了肚子那些下人也懒得管他们。

    宋予怀小时候怕黑,总是一个人不敢睡觉便经常跑到宋予安的房间非要跟宋予安呆在一起。

    但宋予安知晓男女授受不亲,可只要她拒绝宋予怀就开始哭闹个不停,有次宋予怀哭闹声惊醒了下人,那奴才便直接拿棍棒打了宋予怀。

    那次之后宋予怀学乖了,他怕黑也不敢再哭,只是委屈的吸着鼻涕缩在宋予安房间的角落里一呆便是一整夜。

    直到宋予安有次得了条红绳,她便想了个法子。

    “我把红绳系在咱俩的手腕上,若是你觉着害怕了想哭了便用力扯一下,姐姐醒了会回应你,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睡啦!”

    年幼的宋予安笑得很天真,轻轻柔柔的将那红绳系在宋予怀的手腕,年幼的宋予怀懵懵懂懂的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挨打,也不知这系在手腕的红绳是何意。

    小孩子哪里会想这么多,他只是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别人不高兴了才会挨打,也只知道姐姐系在他手腕的红绳很神奇,用力扯一下姐姐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后来宋知府好不容易得了清闲也是知晓了姐弟俩被下人虐待的事,一怒之下直接将那下人打残了双腿赶出了府,自那之后他稍微关注了些姐弟俩的生活,只是后来升官又忙了好多便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

    再后来宋予怀变成了宋知府最讨厌的纨绔子弟,宋予安也是整日没个消停,他俩小时候还好好的,不知怎的长大后便总喜欢干架就像是有仇似的三天两头总要打一架。

    宋知府拿他们当真没办法又忙于升官处理事务再加上觉着姐弟俩估计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也就没怎么管。

    …

    “姐,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啊…为什么他总是不来看我们…”

    年纪轻轻的宋予怀无聊的撑着头躺在宋予安的闺房里瞧着宋予安静静的看着那最近流行的话本子。

    “爹爹升职了,做了大官自然是忙些。”

    宋予安瞧着那话本子看的入迷,头都没抬的回话。

    “姐,咱俩要不要想个办法叫爹多关注我们俩,爹都好几天没回来了…”

    “什么办法?我可不觉着寻常法子能叫爹放下公事管我们。”

    宋予安蹙着眉合了话本子瞧着他,她哪里不想叫爹多看看他们俩,也不知那账本有什么好看的,枯燥无味为何爹为了那枯燥东西家也不回了。

    “姐,要不咱们打架吧,我瞧着隔壁家里头孩子和外头的打架,把那头都打出血了,那家父母心疼了好久好几天都围着那孩子转呢!”

    宋予怀眼里有光,似乎真觉着自己想了个好法子。

    “啊…我怕疼,出血了好疼的!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