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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芸抓着沈鹤胸前的衣襟喉咙像是被一双手紧紧遏制,娇小的肩头微微颤抖发出隐忍许久的呜咽,那哭声撕心裂肺无助又痛苦。

    沈鹤听着这哭声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的痛,轻轻拍着那纤细的背部,他知道温芸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和咒骂一直都是默默忍受着那屈辱,他要想办法变得强大叫那些人闭嘴他要为温芸开创出一片天...

    宋知府看在眼里也是忍不住的叹息,多好的一对璧人却要无端遭受这般羞辱,为何苍天从未放过那些苦命的人呢...

    宋知府咳嗽两声面对那台下的众人,混浊的眼睛里都是无奈:“从今往后且莫再提这类无稽之谈,民之伤痛切莫强加他人...好自为之吧...”

    那台下的看客此时也是忍不住窃窃私语,也有同情温芸遭遇的但大多也只是抱着看戏的模样罢了。

    就在众人决定散去之时那本就阴暗的天空突然滚滚惊雷,空气中的咸腥味愈发浓重了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突然下了雨,那雨水夹杂着冰冷的湿气绵绵密密越来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下...下雨了!”

    “我去!大旱了几个月终于下雨了!”

    “庄稼有救了!!!”

    沈鹤冷眼瞧那正为了下雨庆祝转眼间忘记方才还要逼死温芸的百姓。

    他将外衣披在了温芸的头上将她裹在怀里:“夫人...我们回家...”

    宋知府瞧着那欢庆的百姓心里一直复杂,他刚刚上任知府的位置原本觉着京城百姓皆是纯朴善良却未曾想...他们可以以女子泄愤也可以在下一秒忘却所有转身欢庆...

    这样的天下...这样的国家...真的还有救吗...

    沈鹤索性将温芸打横抱起,将她用衣衫保护的严严实实又冲着宋予怀点点头便要离开。

    宋知府叫住沈鹤告诉他过几日会登门拜访便目送他离去。

    柳千浔也是带着谢扶摇一同离开,下雨了湿气重谢扶摇腿脚不好怕她沾染了湿气。

    几人就此道别,那雨势又大了几分伴着雷电在那窄巷里冲撞着。

    沈鹤全身上下都被淋湿,他怕温芸淋到雨便加快了脚步。

    那在温府呆着的陆祈年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弄的不知所措,犹豫片刻拿了两把油纸伞便冲出了大门。

    那雨水将沈鹤淋的凌乱不堪,大大小小的水珠浸湿了衣衫,脖颈和锁骨都挂着水珠头发垂的沉重。

    “喂!快过来!”

    陆祈年老远瞧见了被淋的惨不忍睹的沈鹤,赶忙大喊着跑过去。

    沈鹤抱紧了怀里的温芸:“给她打,我不要紧别叫主人淋着了。”

    陆祈年见状也是头一次这般配合,撑开了油纸伞给温芸遮的严严实实。

    “拿去...”

    陆祈年略带了几分别扭将另一把给了沈鹤,别过头带了几分傲娇:“你不要就算了,我只是不小心多拿了一把。”

    沈鹤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揉了一把陆祈年的脑袋:“谢谢。”

    “你手湿透了不准碰我头!等等你刚刚说什么?”陆祈年错愕的瞧着这每次都跟自己对着干的沈鹤,他刚刚跟自己道谢了?

    沈鹤似笑非笑的瞧着那陆祈年,抱着温芸径直回了那温府。

    “喂!你刚刚是不是说谢谢了!”

    陆祈年立马追上去他不知怎的忽然觉着...沈鹤这人好像还不错...

    ...

    沈鹤将温芸抱回了那闺房,温芸眼睛还是有些发红,紧紧的抓着他湿透的衣领不放。

    沈鹤又哄了好半天叫陆祈年烧了热水,又哄着温芸去泡个热水澡驱驱寒气。

    温芸的睫毛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抱着沈鹤的手不愿意放开。

    沈鹤自己身上又是湿透的实在是怕叫温芸也弄湿了,索性脱了衣衫由着温芸抱着。

    “夫人乖乖沐浴好不好,若是受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