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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府对温芸也是越发好奇了些,这温芸倒是和别个闺房女子大不一样,忍不住的开始查起户口来。

    “不知温姑娘的父母又是何人,本官倒是好奇的紧,究竟是怎样的父母才会养出温姑娘这般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他日本官定要登门拜访!”

    宋知府哈哈一笑,他对人才向来没有架子,即便温芸是女子他也未曾看轻。

    温芸眼眸微垂许久才缓缓开口:“民女双亲早逝...大人怕是见不到了...”

    沈鹤眉眼间闪过一抹心疼,轻轻拉住了温芸握紧的手:“大人还是莫要问了,我的主人她...”

    “啊?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原来就是个克死父母的扫把星!”

    台下不知是谁声音不大不小的喊了一声,但就这一声叫原本平静的湖水荡起惊涛骇浪。

    “啊?克死双亲?怎么个事快说来听听!”

    人群忽然躁动起来,铺天盖地的言论就这般一刀一刀扎进温芸的心口。

    “她啊刚及笄父母就被山贼砍死,连尸体都不是完整的,每次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特别倒霉!这女的邪乎的紧!”

    温芸没有说话,手指紧紧拧在一起,那指甲都深深嵌入肉里,温芸只觉着喉咙发干低着头眼眸看不清情绪。

    沈鹤不管不顾的将她搂在怀里,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酸涩:“乖...别听...”

    “啊...她这么邪乎不会是个妖女吧!”

    “妖女祸国啊!怪不得如今各地暴乱,怕就是这妖女扰乱国运!”

    那谣言愈发强大,台下的人从一开始的看戏渐渐将矛头都指向了温芸。

    谢扶摇此时也是担忧的看着台上被沈鹤紧紧埋在怀中的温芸,忍不住拉了拉那早已忍不住和身边人开喷的柳千浔:“怎么办...谣言压不住了...”

    那柳千浔气恼的不行,饶是她再会说也难以抵挡如此多人。

    台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宋予怀耻笑一声似是觉着那谣言可笑至极:“愚昧,荒谬!”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一连几个月大旱不会就是这妖女祸国老天降怒吧!”

    “这种害人精怎么不把她处死还叫她跑出来祸害人!”

    宋知府狠狠的拍了桌案,怒吼一声:“简直荒谬!分明是天灾怎能将罪孽降于一个弱女子!”

    那隐匿台下的韩云霄此时也是气恼不已:“愚昧无知的蠢货,自己生活不如意就要将矛头指向一介女流,当真是国家不幸...”

    “主人...别怕...别怕...”沈鹤感受到怀中女子身子都在发抖忍不住将其抱得更紧,重重的吻了吻温芸的唇角:“夫君在这...别怕好不好...”

    宋予怀静静瞧着那将被推向风口浪尖的温芸视若珍宝的沈鹤,心里也不是滋味,这种时候了他却依旧不愿叫那人们口中的祸害灾星受到半分伤害。

    但是他这么做自己也会遭众人口舌,说不定到时候引起民愤将那沈鹤也当作灾星。

    宋予怀只觉着沈鹤是个值得佩服的男人,抬脚上前拍了拍沈鹤:“现在人们只想要个发泄口,是对是错根本没有人关心,他们只会将自己的不如意强加给一个他们心里共同认定的罪人,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沈鹤,你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保护这个女人,我宋予怀佩服。”

    宋予怀笑了笑一脚将那桌案踹翻在地。

    剧烈的“咣当”声倒是叫台下激烈的言论安静了许些。

    “都他妈别吵了!本公子要被你们这群蠢货吵聋了!自己过的不好便将愤怒强加给别人!叫一个女人来承受你们的痛苦!凭什么!”

    宋予怀向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此时面对这么多人他倒是毫不畏惧。

    “一帮子废物!懦夫!你们就是看不惯别人的好所以想一同毁了别人的人生!你们就是想叫所有人同你们一样失败!”

    “究竟谁才是祸国的灾星?”

    宋予怀讥讽的瞧着那台下被他骂的不敢吭声的蠢货们:“若是你们今日当真弄死了这个女的!你们的生活就会变得如意是吗!”

    “到时候你们的手都是沾了污血!你们都是杀人的刽子手!你们的子孙后代都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