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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暂僵持过后。

    柳禾牵住他的手,轻轻向外拉了拉。

    “我陪你一起洗,这样可好?”

    同她共浴,这是他心向往之的事情。

    长胥疑近乎是下意识点头,转念却又想到什么,紧接着用力摇头。

    不想让她看到他被人碰过的身子。

    心中两股力道在拉扯,几乎要把身体撕裂成两半。

    就在暗自挣扎之际,唇瓣处却骤然落下温凉馨香的触感,轻轻摩挲吮吸。

    狂躁不安的心,竟就这样渐渐平静了下来。

    柳禾边亲着边观察他的神态。

    像是要动情。

    可长胥疑如今身子太弱,经不住一遭欢好折腾。

    这小子心思太过敏感,直接拒绝只怕会让他误以为自己嫌弃,得迂回着来。

    打定主意,柳禾稍稍退去。

    男人意犹未尽,下意识寻觅着她的唇齿。

    “先做这个,还是先去沐浴?”

    柳禾轻声询问,不知不觉已将长胥疑带入了节奏中。

    她知道,他绝不会容许身上顶着这些痕迹同她做什么,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果然——

    长胥疑狭长艳冶的眸子晃了晃,骨节收紧拽住了她的衣角。

    “……沐浴。”

    她又问,“自己,还是跟我一起?”

    男人纠结半晌,唇瓣嗫嚅。

    “……跟你。”

    见他态度渐有了松动,柳禾稍稍安心,起身冲他伸手。

    “那就过来。”

    长胥疑拢了拢衣裳,体力也恢复了些,小心翼翼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进浴池前。

    柳禾吩咐七南送两件干净衣裳来,临走时不忘冲七南使了个眼色。

    七南会意,轻轻颔首关了门。

    今日南宫佞和符苓都被有意支走,整个主阁里偏偏又一个熟人都没留下。

    若非有人同静妃里应外合,岂会制造得出这般好的时机。

    柳禾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难得昏聩一回又如何。

    既有胆子惹了她的人伤怀,那么同今夜之事有关者,一个都别想跑了。

    “柳儿……”

    身后男人小心翼翼靠了上来,贴在她光洁的脊背上。

    身体相依,好似寻到了水中浮木。

    柳禾的心又是一软。

    “别难过,”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她认真保证,“此事我会为你做主。”

    长胥疑轻轻“嗯”了一声。

    “长侯静怡胆子如此大,不惜破釜沉舟也要成了此事,定是另有人授意……”

    柳禾缓缓开口梳理着形势,指腹划过男人的虎口,摸到了些粗粝的茧。

    “今夜长侯府若有动作,那就让整个长侯氏来为她担。”

    语气果决,毫不犹豫。

    长侯氏同厉鬼那边的人来往密切,本非长胥疑一党,趁机除掉自是正合他心意。

    他闻言却始终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柳禾回头看去,见男人正低头盯着身上极浅的痕迹出神。

    像是被自责和羞耻裹挟,几乎要溺死在里面。

    长胥疑正想着,印记处却忽地一痛,静止僵硬良久的瞳孔总算动了。

    惊讶过后便是欢欣。

    柳儿知他介怀,便用她的痕迹来替他遮掩。

    直至身体角角落落都沾染上了熟悉的气息,长胥疑面上才渐渐有了喜色。

    “柳儿……”

    情绪将好转些,又凑上前来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