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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者来到近前,声音洪亮的问道:“虎臣啊,你要你这女儿跟处道学什么?难道还想让处道为大隋教出一个女将军来不成?”

    听那老者叫的亲切,天下不由的一愣,杨林的表字是虎臣,可是能叫他表字的人,在大隋可不多了,让她不由的好奇起眼前这老人是谁了。

    杨林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天下吃惊,他居然冲着那人拱了拱手施了半礼,说道:“丁大哥取笑了,我可不敢让这小娃儿沾上兵法战事,如今没人教她,她都快把我的登州闹个底儿朝天了,如果再让处道调教上两年,咱大隋这江山怕也不稳当了,我呀,也就是想让处道磨磨她的性子,教她些礼乐文章,省得她一天到晚给我惹祸……”

    众人听了不由的哈哈大笑,就连明染眼中也透出一股子戏谑的味道,天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满腹委屈的对杨林说道:“爹爹,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顽劣?”

    “哼!你还好意思说,第一次到登州,不过一宿工夫,就让我动用了几百名侍卫全城戒严搜拿你,还把人家传了两辈人的望海楼给烧了,你这样都不算顽劣,那什么样才算顽劣?难道真要把登州给翻过来?”

    杨林语气中分不出是恼怒还是赞赏,可是旁边的杨素和丁姓老者听后,却先是都面带惊异,然后抚掌大笑,天下偷眼看到太子暗暗的吐了吐舌头,这种场面似乎都没他说话的份儿,而明染却满脸写着“胡闹”两个字。

    她斜着眼睛看着杨林,不满意他还没进长安就泄我老底的行为,轻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

    那老者笑着打量了天下一番,说道:“虎臣,你这女儿可不简单啊,我本来还打算过些时候找你去望海楼对饮三百杯呢,这下子看来是去不成了……”

    杨林也笑着说:“我已经让人重建了望海楼了,丁大哥什么时候想去都成啊!”

    看着他们之间亲昵的对话,天下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不由的扯了扯杨林的衣袖,示意他为我介绍一下这个白胡子老头。

    杨林这才抚额恍然,把她拉到那老者跟前,介绍说道:“天下,这是曹州大帅,双枪将丁延平,快给你丁伯父见礼!”

    丁延平?没听说过,不过,这年头有本事却没名气的人也太多了,她不知道也不奇怪,就冲他跟杨林这交情,他的本事也小不到哪儿去,想着,天下连忙施礼,丁延平含笑而受,并不谦让,好大的架子啊。

    就在众人说话间,从城门内急驰出几匹快马,靠近我们的时候,马上之人高声喊道:“圣旨到——”

    在场的人慌忙按序排班,跪下接旨。

    天下好心疼她身上的新衫子啊,今天早上才换上的,往这黄土地上一跪,这还能见人吗?可是形势比人强,人家这里就这规矩,不跪不行啊!

    宣旨之人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宣读圣旨时,变故突生。

    一支雕翎箭挂着风声从城门楼上射了下来,一瞬之间便到了天下的面前,她正跪在地上,闪身不得,只能极力向后仰身以期这一箭别射中要害,她可不想再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了。

    就在天下闭着眼睛静待着那一箭时,只听到耳边传来“叮”的一声脆响,她连忙睁开眼,明染正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宝剑,而那只雕翎箭正安静的躺在她的身边。

    这一下城门外可炸开了锅,杨素果决的传令让兵卒把城楼的出口都给封上,然后与太子一起去搜查刺客。

    杨林扶天下起来,检查了一下,见她并未受伤后,便向丁延平问道:“这可是大哥家的公子?果然是将门虎子,身手不凡啊!”说着,他连连点头,一副颇为欣赏的模样。

    丁延平本来正关切的看着天下,可是听杨林这么夸明染,不由的苦笑了几声,说道:“虎臣你这回可猜错了,这孩子也跟你这女儿一样,只是我的义子罢了,但他也还真是将门虎子,你倒是猜猜看,这孩子的亲爹是何人?”

    天下没好气的看着这两个人,有没有搞错啊?有人要杀她,他们不管,反而在这儿讨论起明染的来历,真是的!不过,她现在也很想知道明染是个什么来头,所以,虽然心里直犯嘀咕,却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