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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特南大陆,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生长着无数的生灵,人类是这片大陆的主人。如果乘坐在巨大的飞鸟上俯瞰这片大陆,这块大陆仿佛一个巨型的脚丫,五个巨大的岛屿将一块广阔无垠的大陆簇拥起来,数不清的小岛如星云密布在海上。大陆被无数巨树覆盖显得葱绿,五个巨大的岛屿则各显不同色彩,从中透出丝丝神秘。这是一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世界。

    而在大陆深处,一个繁华的城市,即使已是繁星满天,街上依旧人头接踵,商贩在叫卖,饭馆内满是食客。这里是个不夜城,丰富的夜生活是这里的日常。

    城中一处府邸,门前空无一人,仅有一盏孤灯长明,偶有酒醉的行人路过会被突然从门中吹出的冷风惊醒。府门上一个用金水写下的潦草却气势无比凌人的大字闪耀无比,“武”。这个“武”字如同一个绝世剑客手报利剑傲然独立,气息摄人心魄。仅这一个字而已,就使得整个府邸透出一股威严。府邸中此时的气氛则更加寒冷。

    “哼,逆子!我绝不同意这门婚事!”

    府邸厅堂内,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手握权杖冷冷的说道。他脸色无情,缺少血色尽显苍白,牙关紧咬着使得脖子上青筋若隐若现。看这个样子显然气得不轻。

    “父亲!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就算是我们两个......可那又怎样呢!?您怎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厅堂外,空地中央跪着一个年轻男人,脸型瘦削但身体无比健硕,一头黑发随风抖动,澄澈的黑色眼眸中隐含泪光。

    堂上的中年人眉头深深皱起,眼神寒冷中透出一丝不忍。他将目光投向身旁墙上的那副画,这幅画已不知挂在这里多久了,皮质的画纸边角已有破损,透出一种无言的肃穆感,画中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在画左,脸型如同剑刻般棱角分明,他墨色的眼眸中沧桑尽显,手持一柄宽阔的利剑,利刃爆发出耀眼红光,岁月在画纸上留下痕迹却无法磨灭这男子一身令人生畏的气息;女子在画右,全身被宽大的银色袍子包裹,如同大雪降临后的世界,银装素裹,周身五种颜色的火焰浮动着,头上一个黑色的面具将她的脸隐藏起来,只能看到从面具后面钻出的红色长发随狂风飘舞,以及那面具上闪烁着的眸子,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和袍子一样的银色光芒,深邃、神秘、摄人心魄,她手持一根木杖,木杖造型说不出的古怪,木杖底部涌出黑色的火焰。再仔细看,会发现他们似乎要将武器共同插在一片土地上。此时天地变色,层云涌动。

    “愿武神永佑我族昌盛!”中年人心中默念。

    “在这片大陆上,武士和法师永不通婚!”中年叹了口气,决然说道,有一丝无奈。

    “父亲!”跪着的年轻人睁大了双眼,呼唤道。

    “你莫要再多言,我永远不会让我赫里斯武勋一族蒙羞。”中年人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家族!您心中只有家族么!”年轻人咬紧了牙关,表情恨恨然。

    “出去吧,别再提此事了!”堂中的中年人一挥手,跪着的年轻人感到一股巨力将自己推出了府门。年轻人久久得跪在那里没有起来,头颅深低着,神色黯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岁。

    在大陆的更深处,有簇簇火苗涌动,那里生活着一个部落,数十上百个高大的帐篷如树木林立,一个个火焰点燃的小祭坛像是有路径指引般向前延伸,汇聚到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尽头处悬在空中一盏灯,灯火竟是白色,即使有风吹过火苗依旧平稳。灯下土壁上悬挂一幅画卷,就同武府中那幅一样!

    祭坛下一个年轻女子双手抱胸,双眼紧闭,她在虔诚的祈祷着什么。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个身着长袍的老人,目光中偶有火光闪动,嘴角紧抿这。

    “嘿嘿,你能与他结合,除非有一种情况。”老人冷不丁说道。

    年轻女子猛地睁开双眼,扭头看向黑暗中站着的老人。“那就是我死了!”老人翘了翘嘴角,语气古怪,接着便一甩袍袖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女子眼中的希望一瞬间彻底消失掉了,转而显出无限的绝望。“万能的法神大人啊,快救救我这迷途的人儿吧,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拯救自己!”她低声呼唤,声音轻柔而又悲伤。许久,她又闭上了眼睛,双手轻抚自己的肚子,嘴中虔诚的祈祷。“神呐!这恐怕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土壁上画卷中右边戴面具的女子目光中银光一闪而逝,同时画卷上方平静燃着的白火猛地抖动了一下。

    时光荏苒,转眼五年已过。曾经一段悲惨的武士与法师的爱情逐渐淡去。

    大陆东方的某处幽暗密林中冒出袅袅青烟,一个外形似五六岁的小男孩儿一身兽皮躺在一堆篝火旁,烤架上留着一只野兔的残骸,他吐出嘴里剔出的最后一根骨头,打了个悠长的饱嗝,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这野兔的滋味真是不错,可就是少了点。”男孩儿心里思索着。

    “反正瓦库里那老婆子做的饭我一点都不要吃!”男孩儿突然伸展了下四肢,叹声说道,准备起身回程。仔细看来,他睁开的一对眸子竟不是一个颜色,而是一只蓝色,一只黄色,古怪异常。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兀然从男孩儿脖子后出现,男孩儿似有警觉,却也躲闪不及被一把抓住后领提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