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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又多了一点相同: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有大雷雨。

当时我对于大雷雨和事情有甚么关系,实在一点概念都没有,只是感到这又是相同的一点,更可以证明两件怪异的事情,有一定的关系而已。

白素和我虽然相隔很远,然而即使只是通电话,她也可以知道我的反应,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一点,她就道:“银行抢匪的死亡,和那九个匪徒的死亡,原因是一样的──至少有十分重要的共通点。”

我连连点头──妙在我虽然没有出声,可是白素也立刻知道我的反应是同意她的说法,她接著道:“所以只要解开银行抢匪的死亡之谜,同时也可以明白那九个匪徒死亡的原因了。”

我应了一声,道:“我们这里的事情比较复杂,因为探险队不见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在一旁的张泰丰看来忍无可忍,叫了起来:“别再研究那些匪徒是怎么死的了,赶快找出探险队到哪里去了才重要!”

我瞪了张泰丰一眼,白素也听到了张泰丰的叫嚷,她道:“张泰丰说得有理,探险队突然失去联络,处境必然不妙,要尽快找到他们。”

我还想问一问白素那面是不是还有新的进展,白素却又催我赶快采取行动,张泰丰又在一旁对我怒目而视,我只好说了一句“随时联络”,就终止了对话。

我看到张泰丰这种情形,没好气道:“请问该如何开始行动?”

张泰丰又是焦急,又是傍徨,苦笑道:“别难为我了!我心乱如麻,还有甚么主意!”

不但张泰丰这样说,那四人也望定了我,等我出主意。

我略想了一想,先问:“你们上次搜索,是向哪四个方向进行的?向四个不同的方向进行搜索的经过又如何?”

这时候其实我也难以决定该如何开始,所以必须先了解他们进行搜索的情形。

那四人听了我的问题,回答得很认真,他们先指出了四个方向。一个是向前。

从这一片大水向前去,涉过大水,至少有三公里,可以看到前面又是一个峡谷,水就是从峡谷中涌出来的。

另外两个方向是向左和向右。向左,不到一百公尺就是崇山峻岭,山势十分险恶。向右,过了大约两三公里的水面,也是同样的高山。

还有一个他们指出的方向是向后,就是我们来的路途,他们解释:“估计到了出事之后,探险队可能会取消行程,打道回府,所以我们也派出了一队人循来路搜索,当然没有结果。”

而向左和向右两方面的搜索,都各自攀上了两边的高峰,而且有直升机的配合,也没有发现。

而搜寻的重点放在向前的这一个方向,因为根据探险队向总部报告发生事故时的语气来判断,是准备继续前进。所以向前是探险队最可能去到的地方。

搜寻出动了直升机,而且尽量低飞,向峡谷两边进行录影。

那四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补充道:“总共有超过六小时的录影带,我们都曾经反覆观看,没有发现有探险队经过的任何迹象。”

我皱著眉:“没有派人沿探险队可能经过的路途去实地搜寻?”

四人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他们立刻回答,而且回答得很理直气壮:“我们认为利用直升机来搜寻,效果比派人来得好。一方面在空中视野比较广,不但可以看到河边的情况,而且可以看到峡谷两面山崖上的情形。探险队如果遭遇困难,会发出求助信号,在直升机上也容易发现。”

他们的回答不能说是没有理由,可是搜寻的结果却是并无发现,这就显得有问题。

我在考虑期间,四人又道:“直升机向前飞出了很远,接近一百公里──探险队至少要两天才能达到这样的远距离,在飞出了峡谷之后,山势更险峻,直升机又在低空采取蜜蜂盘旋法,一直把盘旋的直径扩展到了三十公里,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根据他们所说,搜寻工作实在进行得相当妥当,唯一没有做到的是未曾派人在地面上循探险队可能前进的方向去搜寻─这样做看来并没有意义,因为直升机的确可以做得更好。

但既然这是唯一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我有了决定,就开始布置行动。

我要那四人中的两个,驾驶直升机,在低空飞行,尽量保持慢速度,目的是配合我、张泰丰以及另外两个人的行动。我要求直升机不离开我们的视线,也要我们不离开直升机的视线。如果直升机飞远了,要立刻飞回来。

在直升机上的人,要和我们在地面上的人同时进行搜索,并且进行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