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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疾驰,过南街,溜花房,寻通关...
最终这只车队一路上颠簸地拉着余小鱼与高皋告来到了李怪的藏身之地。
高皋告不自觉地捅咕了下余小鱼,小声说道:“喂喂喂...,我可没把这人处理掉!”。
这边说着话,那边儿却没了声音,高皋告回过头来一瞧,忽然发现余小鱼鬓角与额头尽是汗滴,余小鱼疼晕过去了。高皋告略有诧异,念叨着,“怎么能忍吗?到底有多疼才能把人疼到晕厥的程度。”。
前边儿,王令疾步打开大门...,推门而入。
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由唏嘘...,门中无一人生还,尤其是李子威在死之时,任然抱着书卷。其实当王令见门口无人把守之时,就知道出事儿了,没想到这么快。
卞余、柳叶元、铁青、韩束,列出标准的金门阵,阵列在王令眼前...,王令有些不甘心,说道:“余过去看看...”。
卞余疾步出行,略过躺在地上的具具尸体,来到李怪之子,李子威身旁。
李子威被刀划了脖子,大动脉被切断,直到现在还流着血...,血流如注...,没有生还的半点可能性。
卞余用手指轻轻点过李子威脖颈,血还是热的,证明刚刚才死。出手如此迅速,而且,这里的人伤口不一,一看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这明白地是团伙作案。汉阳城,百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惨案...,王令紧皱眉头,同一时间韩大小姐,韩束见状,常常地叹出一口气道:“人证没了!”。
官兵衙役们,看到院中血流成河...,胆小的都吓倒在了地上。在汉阳当差,顶多能遇到一些小偷、流氓之类的货色。而且这些人他们也熟络,从未见过杀身之景,今日见得实在难不让人有不适之感。
王令就快气炸了,牙齿太过用力,咬破了下嘴唇。
踏着轻功两步就来到了囚车这边...,打开囚笼,一把提溜出余小鱼,摔在地上。从鞘中拔出刀来...,当场就想立毙这贼人的性命。
刀已然落下,一把长剑直直地飞了过来...,剑与刀碰撞,偏离了刀的轨迹。一个斩击带着气浪,把青石路面,砍出了长一米,深大约二十厘米的刀痕。可见,王令真的动了杀心,是丝毫没有留手!
长剑被弹飞了出去,卞余、柳叶元等人,连忙拉开了在愤怒当中的王令。
王令却不管不顾,执意要杀余小鱼,努力挣开几人,喊道:“天王爷,老子今天不杀了他!老子不姓王!他是凶手,你们明明都知道,为何不让我杀他!六扇门捕快有先斩后奏之权,杀了再查,也不迟!”。
卞余见王大哥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也难免,自王令当差以来...,无论是什么奇门暗事儿,他一介入不超过一个星期便可以破案。关于余小鱼一事儿,他这一查就是半个月的光景啊。还是处处碰壁,丝毫没有了当年破案时的沉稳。所以他从最开始对余小鱼狂妄自大的可笑到后来想杀之而后快的冲动,已经压抑了太长时间。
“老大,这是汉阳城,州府县。六扇门捕快有先斩后奏之权不假,但是你丝毫不顾及州府大人的意愿,毫不顾忌此处的本地官。旨意杀他,百姓定会认为朝廷昏庸无法,而且此事儿于大老爷已经知晓了,他一直在等你给他一个交代!”。
王令恶狠狠地盯着躺在地上被摔醒了的余小鱼,喊道:“提他人头去见,便是最好的交代!”。
说罢,再一次拿起了手中刀...
刀刃已经架在了余小鱼的脖子上,余小鱼用微弱地气息,向他微微一笑。
“大人,你倒是动手啊!你这一刀下去,仕途可就前功尽弃了!小人的命,换一个当代要接替扇户之人,赚了!”。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王令怒斥道。
余小鱼也瞪圆了双眼,头向着刀那边儿甚至还移了一下,同时喊道:“你有种动手啊!”。
韩束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上来打圆场,道:“老大,这一刀不能下!你看那边儿...”。
王令一回头,瞧见,街角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而那群人带头的竟然是昨夜匆匆离去的欧洋。甚至在他回望之时,头戴草帽的欧洋,还微微抬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并且向着自己一拱手。
百姓的目光下,午时阳光地照射下,余小鱼不可一世地目光下...,王令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余小鱼猜中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不敢杀他。做官的人,尤其是做官已经陷入官场的人,对权利的追求会越来越巨大。他不想为了一介毛贼放弃自己的仕途,自己的光明大道,自己可曾说过,自己会改变这世道的江湖。让武林平息,让王朝回归一皇独尊的繁荣昌盛!
脑中思绪万千,余小鱼怒目圆瞪,接二连三,喊着:“你倒是动手啊!告诉我,你敢杀我!”。
高皋告在囚笼中看着余小鱼的神情,顿时有种难以叙说之情...,脑中叙道:“他不是在激将,他是在真的求死?为什么?他为什么在求死,他想证明什么?”。
没错,余小鱼现在的表情无比的狰狞,却又是那样的执拗...,眼神中带有无限的渴求,他在渴求王令敢于动手杀了他!他在求死!
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反着浊光!
空气好像顿时凝结了...,只听得耳边马蹄嘶鸣声,快速赶来。
马上之人,驾驶着車,跨过人群...
双手撑住马背,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