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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王令想的一般无二,余小鱼真的要来自投罗网,他现在已经站在了人群当中...
欧洋不知从哪里搞来一顶草帽,扣在自己的头上,压低身形。
“大哥,你低一点儿,你要被看到了!”。
余小鱼四目张望着,“做贼的人心虚,这是本能。我打从心里面我就感觉自己不是一个贼,心虚什么...,没看那些老百姓都是抬头观望吗?咱们藏木于林,怎么可能就被这么容易看见呢?”
“但你这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明显吗?明显就明显吧!我现在又不是罪犯,怕什么!”。
欧洋一脸地不知所措,对余小鱼此举有些诧异。
“好了,等着吧!看我把那侏儒给救下来。要是救不下来,你就去邱府,告诉邱家大少,说我被人给抓了。他自然会救我,我应该能挺到那个时候。”,余小鱼翩然一笑...
正值午时三刻...
王令看时辰已到,余小鱼还未现身,斜眼撇了一下刀斧手。
刀斧手点点头,嘴中高喝道:“午时三刻,吉时已到,斩立决!”。
说罢,抄起自己手中的大刀,便准备斩了这跪下来还没有他膝盖高的侏儒...
高皋告是个跑江湖的人,刀剑中存活,早知道自己也会死于刀剑之下,也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想着自己家中的老母亲,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的儿郎了有些痛心。微微抬头,阳光下,大刀明晃晃,蓝汪汪。好似清泉倒流,义愤填膺。
“鬼头刀,索人命!罢了!罢了!”。
刀将将斩下,百姓们也深深地提了一口气,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喊道:“留手吧,我来了!”。
百姓们纷纷向后望去,也给说话之人,让开了一条“大道”。
余小鱼从人群围拢中,脱颖而出...,王令嗤之以鼻的一笑,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和你猜想一样,不是吗?”。
“嗯,一样。来人,打断他的双腿!”。
“慢!”,慢字刚出口,衙役们已经不管不顾走上前来,手中千金棒武的虎虎生风,丝毫没有留手,身后两人一架,身前两人,挥起棒槌,轰然一锤。
只听得耳鸣中,有骨膜碎裂以及膝盖断横之声响起...
余小鱼被两棍子,直接劉折了双腿,疼痛感好似奔流一般,一股脑地往中枢神经里面灌。
咱们的余大爷也不出乎意料地,“啊——,大叫了一声!”。
随后便是,通天一声喊,“冤!”。
一声“冤”让百姓们面面相觑,纷纷探讨起来...,“这当官的,当街也不问清楚,就随意打人,实在可恶!”。
更有的,在人群中已经耐不住寂寞,喊道:“你们凭什么要棒槌此人,尚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罪大恶极,最起码也应该有个缘由!”。
“没错,凭什么!”。
汉阳城老百姓,当官儿的是于德,咱们在前文书说过于德是个好官儿。所以当地老百姓都知道于大老爷不会贪赃枉法,都敢于直谏。更何况,这些看戏的人群中,有那么二三十人都认识余小鱼。他们都清楚余小鱼就是邱家的一位当差的下人,平日以来和善,乐善好施,这种人怎么可能是罪大恶极之人呢?
躲在人群之中的欧洋,见百姓们如此的义愤填膺,颅骨内好像明白了余小鱼要玩儿什么花花肠子。
王令撇嘴一笑,望向躺在地上,如同死狗噩耗般的余小鱼,说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可真不高明啊!来人,钉肘收监!”。
没有离百姓意愿,王令直接连通余小鱼与高皋告,扣在了一起,打道回府。
既然人已经引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口舌,只要关进衙门里面,他们就算是死在牢中,在外宣布,自杀或者染上瘟疫疾病,人们也能信。不信也不行!
高皋告与余小鱼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面,姓高的盯着余小鱼,问道:“你是脑子有病吗?就算要救我,你也不能想想别的招?非得正大光明地走出来,让人家把你的双腿给你打折了?”。
余小鱼忍着疼,皱着眉头,“装逼嘛!是真他娘的痛啊!”。
“那完球了,咱们俩,怕都得死了!本来就死我一个,小人物无足挂齿!”,高皋告无奈叹道。
“谁不是小人物?凭什么只有大人物才有活下来的资格呢?”,余小鱼放平双腿,无法动弹,他的腿折了,骨刺刺着他的肌肤生疼,但在他意料之中,其实也无大碍。思维清醒便好。
高皋告拖着伤残的手,拱手一拳拜道:“你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