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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恍惚的人影还在,仲新一连串的动作开始了:拿着的大半截烟头,熟练的摁在烟灰缸清水里,烟头遇水的发出了刺啦的声音,

    目光从电子屏幕上收回,看了一眼手表,瞥了一眼腰上的66式手枪,果断地起身,嘴里说了声:“牙三,安排人顶住大屏幕,找人去支援派出所和治安大队的人,小明,跟我走。”

    在大家一片惊诧目光中,仲新大步流星地往磨砂玻璃门外走去,尽管门外走廊里光线有些暗,可对他来说,却像走向了一片更加光明的地方。

    “仲副总这是怎么了?这会还开不开了,今天这事有些邪门。”坐在“牙三”身边是个卷头发戴眼镜的大姐,身穿白色警监衬衣,

    从一来到就眯着眼镜“思考问题”,一看就是经常被单位派到各个会场充数的调研员之类的人,听说仲新着急走了,这会不开了,连忙揉着眼镜问牙三这是怎么了。

    她这么一问,“牙三”也从刚才仲新一系列动作中缓过神来,嘴里喃喃说着:“这家伙发现新人潜力了吧?可以前发现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这次呢……”

    这会,范畴还在领着人在楼下分工,安排人怎么抓捕被发现了,“桥四”从床垫子下掏出一把明晃晃锋利的三棱刀,“楼五”快步走到门口拽出了藏在门后的铁锹把,连句话都没说,直奔左边楼梯口走去。

    “回来!”躺在chuang上的郝瘸子声音低沉的说了声,叫回来这些往日里打架成性,毫不在乎二进宫三进宫的打手,

    瞅着他们手里眨眼的家伙,待了十多秒钟没说话,哥几个一看老大这个冷峻的眼神,心领神会地把家伙放在身后,相互目光交流几下,等待老大发话,桥四还算懂事,目光生硬的看着窗外,明显是口服心不服。

    “冲动个屁!还以为是十年前呢,街头斗殴混口饭吃,什么时候了,咱干的是拆迁,合法盈利的大买卖,其他事好说,真干死几个条子,

    和警察结了仇,这个地界还能混嘛?以为是以前呢,惹了事就得去南方玩小额贷款去,背井离乡的,麻痹的,还没到那一步,

    都给我忍者,给我清道。”郝瘸子看着眼前几个敢怒不敢言,心里有些委屈的手下,头靠在被子上,双脚舒适随意的放着,话说的很慢,有点刻意学着生意人的文雅味,可对眼前这几个唯命是从的亡命徒来说,更加顶礼膜拜了。

    “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这句话郝瘸子没明说,但桥四他们早就看出来了,按照老大吩咐,家伙藏在后面,他们顺着楼梯朝着左边楼梯走去。

    出了房门,走廊里人不少,三三两两的,都是些毫不知情的医护人员和患者家属,因为这个房间是高价贵宾房,没人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再说了,这年头各行各业的人,都喜欢剃个光头,纹个身装装逼,对于这几个拎着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路有点狂的人司空见惯了,压根没太当回事。

    桥四边走边冷峻的看着旁边几个兄弟,小步伐急速如风,穿梭在人群里,时不时的来几个手势,从那光秃秃的畸形手上,众兄弟默契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在第三层上楼梯上,看到肥肥胖胖的郑经正带着两个新警和几个协警往上面搜查,看到嫌疑人没出现,对着人家看过来的群众,嘴里说着让开让开的警告语。

    还有十几个台阶,加上中间的平台,桥四阴森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下面的郑经,身后兄弟知趣的停了下来,只见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眼睛看着缓台阴暗的地方,把手里抱着砍刀的衣服静静的扔了过去,慢慢的蹲下,莫名的喊了句:“哎吆,有毒蛇,蛇!”

    这么一喊,站在楼梯口的郑经机敏的转身,看着桥四手捂着脚脖子,嘴里呻吟着,枪口放低,操着警告口吻喊着:“我是警察,什么情况!”

    桥四要的就是这种情况:警察牛逼点,高高在上的,就放松警惕了,看到效果达到了,他侧脸冷眼一看,知道郑经上当了,嘴里求饶的说:“受伤了,来帮我啊。”

    郑经往墙边一靠,带人冲上去了。

    短兵相接!冲上三四个台阶,距离桥四还有两三米了,只见他手里举起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嘴里小声嚷着:“麻痹的,敢当我的路。”

    他这么一喊,身后的人开始喊上了:“放毒蛇了,有人放毒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