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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蔚虽未开口,但表现了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来。看面目之神情,就差朝祁孝之吐唾沫星子了。

  “至于么?”司徒姬第一次看到这般失控的祁蔚,双手紧握成拳,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攥出‘喀嚓’声。

  “蔚儿?”司徒姬越发担忧,不想祁孝之却越发兴奋,甚至于走上前来,拍肩安慰:“蔚儿,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你说你作为祁家唯一小辈,朕这个做叔叔的,不关心关心你,还能关心谁啊?”

  “哎呀,皇上!”不远处的苏月如听到这话,跺脚、甩帕,捂脸一笑。

  “啊,哈哈哈,蔚儿。”见此模样的祁孝之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甚至还打趣起了司徒姬:“侄媳妇,你说是也不是?”

  司徒姬气极,哪有闲情回答祁孝之的问题,恨不能冲上前去狠狠甩其几个巴掌。

  可惜。

  这祁孝之都还没开口,倒是位于苏月如身后的李德全甩着手中拂尘,尖着桑音道:“放肆。”

  “哎。”祁孝之适时抬手,打断李德全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虽嫁于祁家,到底是个没见识的。”

  望着苏月如,意有所指:“怎么说也是从相府出来的,竟还不如月儿来得周到。”言罢走回原处,再次执起苏月如小手,冲着前方的淮扬安道:“还愣着做什么?”

  此话一出,惊得淮扬安一个哆嗦,不得不冲祁蔚道:“殿下,得罪了。”

  听闻此言的祁蔚虽未开口,却冷哼了声,撇去旁处。

  “祁蔚。”司徒姬满眼心疼,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淮扬安卷其裤腿。

  那被箭射过的伤口因没得到及时治疗,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无比丑陋,惊恐至极。

  而嚷嚷着要为祁蔚验伤的苏月如却如受惊般,尖叫着钻进祁孝之怀中,直抚着胸:“皇上,皇上,妾生怕,妾生怕啊!”

  “朕在,莫怕,莫怕。”祁孝之满意至极。此刻倒是别有兴致,那宽厚的右手更是无比柔情地抚其后背:“有朕在,爱妃莫怕,爱妃莫怕。”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淮扬安才收回双手,欲要放下裤腿,却不想被祁蔚一把呼开,跌坐在地。

  薄唇轻启,尽是无情的话:“滚。”

  “皇上,这,这?”淮扬安赶忙回头,急切地望着祁孝之。

  “哈,淮大夫果然医术了得,如此,太医院朕也能放心交给你了。”话未说完便就哈哈大笑,拥着苏月如转身,才行两步,又似想起什么似的。

  “哦,对了,太子妃,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祁孝之再次转身:“怎么说也是相府出来的,如此,岂不跌了相府名头?”

  “若是不慎传了出去,于朕祁家也不好听啊!”言语中,状作思考:“要不,就同贵妃一道,学学礼仪。”

  “祁蔚,我?”司徒姬极度难堪。

  “既是皇叔安排,去了便是。”祁蔚依旧阴沉着脸:“放心吧,孤的太子妃只你一位,你且放心去吧。”

  提醒的这般明显,若还不明白,岂不是傻?

  更何况前世还一同生活了那么久。

  “祁蔚。”人是要配合的,戏也是要演的。只见司徒姬频频拭泪,一步三回头地走在最后方:“殿下,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哎,皇上。”苏月如小粉拳锤了下祁孝之胸口:“您瞧瞧这对苦命的鸳鸯,可真令人动容啊!”

  “啊,哈哈,哈哈,如此,爱妃更要好好教导才是。”祁孝之招手,于一片大笑中将人带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