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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这皇上让咱多盯着些太子!这——咱就走了?这若是出了什么岔……”

  李承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德全狠狠敲了把脑门:“你啊你,枉你跟了义父这么久,怎的这般胆小。”

  “哎,这不是怕出事么!”李承德应得小心翼翼,说话间还时不时地抬头撇眼李德全。

  亦步亦趋地随在其后,往祁孝之的寝宫走。

  “祁蔚,祁蔚?”司徒姬止住咳嗽,发现祁蔚注视一旁树丛,方向——似祁孝之寝宫!

  也是,这人都回宫了,总得盯着些才是。只是这苏贵妃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姬抬手,轻轻拍了下脑门,又冥想了下,却怎么也记不起前世有苏月如这么号人物!

  想到这儿的司徒姬不禁晃去脑中往事,微曲着腿,冲轮椅上的祁蔚展颜一笑:“时间不早了,我推你进去吧!”

  心思既定,而不是询问。

  还不待祁蔚启动薄唇便就绕到轮椅后方,双手握在把手上。心思之谨慎,到台阶时,还不忘招手让姚大力等人架起轮椅进门。

  只是才进门就被祁蔚抓住了手:“你这是?”

  抬头迎来司徒姬回头一笑,当即暖了心肠,等回过神时,掌心的小手早已抽离出去。

  “也没什么。”司徒姬围着轮椅转了个圈,企图活跃氛围,奈何殿大人少,仍是寂寥一片:“我琢磨着这儿久不住人,积了不少灰尘,若不及时处理,今夜又该如何安寝?”

  “那——辛苦了。”祁蔚阴沉着脸,一方面心疼司徒姬太过劳累,另一方面又习惯性被司徒姬照顾。

  别说让旁人伺候,就是近身都不自在:“将主殿收拾出来就好。”话说一半,已是将手搭到轮椅上:“孤陪你一道。”

  临进殿时,再三嘱咐姚大力等人仔细卫生。

  自己却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陪司徒姬一道清理厢房,打扫卫生。

  看着满头大汗的司徒姬,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只见他快速将轮椅轴到司徒姬跟前,掏出手帕就要给司徒姬擦拭汗水。

  “这是?”司徒姬眼眸一亮:“还将这条粗布帕带在身上呢!”真要说起来,这条手帕还是才去大姚不久,用讨来的碎布合制而成。

  虽说祁蔚还没夺回皇位,但也不至于,如此……倒让司徒姬不自在了。

  “嗯!”祁蔚亦是脸颊泛红,极不自在地缩回手,抬头环顾四周,岔开话题:“这般回宫,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的。”司徒姬顺着祁蔚的目光看去,同祁蔚一般,尽泛寒气。

  这个祁孝之,别说新被褥,好歹将原本的被褥拿出去晾晾啊!真是,这祁蔚才回宫,这点表面工作都不愿做了?

  “这事做的,属实难堪了些。”司徒姬将祁蔚推到床边些远,伸手抚过被褥,上面尽是灰尘。

  尴尬回头,看了眼祁蔚。

  正想将被褥抱到一旁抖其灰尘,不想床单的正中间竟窝着一窝老鼠。

  边上还尽是老鼠屎。

  别说作呕的司徒姬,就是祁蔚本人,亦是铁青着脸。

  “祁蔚。”司徒姬再次走到轮椅边,呈半蹲趋势,伸出小手晃了晃祁蔚右边胳膊:“身子是自己的,别气,要不,咱们就凑合一晚。实在不行,再托人送些被褥。”

  “嗯。”话是这么说,这卫生,却怎么也不肯让司徒姬动手了:“走,孤先领你在东宫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