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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站在不远处的阮胥江哆着个唇,却没发出声音。继叹了口气后,转身往木门的方向走去。

  在注视周遭动静的同时,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下祁蔚,唯恐祁蔚一个不忍,发出什么不合宜的动静来。

  只是祁蔚克制得厉害,就这么站在原地,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门外传来动静,这才放下手,冲阮胥江这边招呼了声。

  就同隐卫一般,一道隐在了房梁处。

  没想到这般晚了,祁孝之竟还一人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进了景仁宫。

  “翎月,月儿。”祁孝之只手拿着酒坛,打了个饱嗝。在不甚倒地时都还紧紧地护着手中酒坛,生恐脏了阮翎月的场子。

  连撑着两次地都未站起来,索性往垫子边爬,最终一屁股坐在垫子上:“翎月,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话才说完,又仰天闷了口酒:“不,朕不会错,朕怎么会错呢?”

  祁孝之只手抱着酒坛,另只手轻柔地抚着坟冢尘土,宛如世间珍宝:“朕怎么会错呢?”

  祁孝之深情地唤着阮翎月闺名:“是你错了,翎月,一定是你错了。”祁孝之再次闷了口酒,大摆阔袖,直接抹去嘴角酒渍:“虽然江山易了主,可你依旧是这东炽最尊贵的皇后呀!”

  “呕。”房梁上的阮胥江赶忙捂嘴,许是祁孝之被酒精麻痹了大脑,并未发现房梁上的异处,这才一脸忧心地望着祁蔚。

  没想祁蔚这会倒是淡定得很。

  “翎月,对不起,不,朕才没有对你不起。你说,明明是朕遇见在先,可你为什么看上皇兄?为什么?明明是朕先遇见你的呀!”

  “朕曾答应过你,放蔚儿一命,可朕近日总感恍恍不安,总感觉蔚儿这孩子吧……”

  后面的话,越说越是离谱。

  “殿下?”眼看东方破晓,阮胥江终是安耐不住,动了下唇,无声地唤了声祁蔚,冲祁孝之所在的方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诧异的是,竟被祁蔚给拒绝了。

  只是梁下的祁孝之也不知怎的,话尤为多,因着醉酒,成了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最后睡在了坟冢前,竟是连早朝都没去上。

  怪不得东炽在他手中,未满三年,竟衰败至此。

  “殿下?”

  “嘘!”祁蔚在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率先下了房梁,好在众人都是高手,并未惹出多大动静。

  只是回到京郊时,早已大亮。

  于是乎,等祁蔚换好衣服,欲进房时,察觉到屋内动静。赶忙示意阮胥江过来扶住自己,一副颇具吃力地依在阮胥江右肩上。

  只手推门。

  绕是一夜未睡的阮胥江再怎么懵逼,却也只能服从命令,听话地将人搀扶进屋。

  结果才将祁蔚扶到桌边,眼角余光才扫了眼委屈巴巴地司徒姬就被人轰了出来。

  只能认命地带上木门,摸了摸鼻翼,一副大为不解的模样。

  而屋内的两人,并未因阮胥江的离去缓和多少。

  就这么干坐了会,最终还是司徒姬一脸认命地站了起来:“我去端饭。”

  比毅力、耐心,这世间怕是没几个人能胜过祁蔚。

  小丫头气性大,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者,她也大概知道祁蔚因为什么在外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