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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既因相府大小姐而伤,理因寻相府才是。再说,栗郁文身为康宁侯府的三公子,竟是连个大夫都寻不得!”

  祁蔚未有大幅度动作,只右手三根手指轻轻地叩着轮椅扶手边缘,面色越发深沉:“孤离京未足三年,竟不想康宁侯府竟衰败至此。”

  “祁蔚,别说了,你别再说了。”司徒姬一把甩去泪水,起身作势去拉来福,另只手将身上仅有的银两全都塞了进去。

  撇过头,一副不忍再看的模样:“栗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会好的。”声音微不可见,似说给来福听,又似安慰自己。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再者,祁蔚的身后,不仅有他个人的国仇家恨,还有着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以祁孝之往日种种,显然堪当不了大任。

  “司徒姬,你?”来福双手捧着银子有些不知所措,纵有一身傲气,可只肖想到栗郁文的身子骨,最终还是攥了攥钱袋子,转身就欲离去。

  只是离去之前,竟还要往司徒姬心坎上插刀:“算你狠。”言罢,这才转身,大步跑离现场。

  “可是难过了?”祁蔚将轮椅轴到司徒姬身侧,与对方并排而站:“孤今夜会派人过去查看具体情况。”

  言罢,这才再次轴动轮椅向前而去。

  “祁蔚,祁蔚,你?”司徒姬跺了跺脚,小跑着跟了上去:“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孤看起来像是那般小气的人?”祁蔚摇头,苦涩一笑。以司徒姬方才的行为举动来看,显然自己更为重要。

  可为什么?总有种心里泛酸的感觉呢?

  “可是,可是……”司徒姬伸手摸了下后脑勺,总感觉祁蔚方才的话不大走心。

  “没什么可是的。”祁蔚抬了下胳膊,再次将给司徒姬买的东西环抱在怀:“孤饿了。”

  说话间再次督了眼柱子,再三确定对方只是跟踪后,不由松了口气。

  话说,祁蔚还真是将司徒姬疼到了骨子里。饭桌上,眼瞅着司徒姬怏怏的,绕是在用餐,却还是招手让人去康宁侯府查看栗郁文病况。

  看司徒姬扯着嘴角欢笑的模样,在无奈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心疼。

  只是他还有要事要做,无法做到事事周到。

  夜间,在肯定司徒姬睡熟后,这才蹑手蹑脚地到一旁小屋换上夜行衣。着好后,这才轻轻地唤了声阮胥江。

  迅速过目阮胥江递过来的信件后,抬手将其放在煤油灯上,一并燃尽。

  随即冲着隐匿在附近的护卫嘱咐道:“护好司徒小姐。”

  垂眸,再次扫了眼阮胥江递过来的图纸,再三确定路线后,叠好放入衣襟。

  带着阮胥江直往皇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太子殿下?”阮胥江有些摸不着头脑:“此番入宫,是否太过冒险了些?”

  毕竟还未部署完整,一旦被察,后果难以想象。

  “无碍。”祁蔚摆手,都被人盯上门了,难道还能坐以待毙?

  “可是……”阮胥江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祁蔚的手势打断:“放心,孤只是探下情况。”

  毕竟是出生、长大的地方,回来这么久了,总得回去看看才是。

  阮胥江点头,铮铮铁汉,却红了眼帘。扬手招呼了几个隐卫跟在祁蔚身后,翻墙而出。

  结果才行不远就看到几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往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