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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姬最终将母鸡一分为二,半只炖汤,半只红烧。
  等全部忙好后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这才拍土起身,在用左手掀开木盖的同时,右手亦没闲着,直接用木筷沾了汤汁置于舌尖。
  眉头微皱,又往里捏了些盐巴,这才舒展些许。
  遂重新将木盖覆好,装了大碗米饭,又往上浇了大勺鸡汤。
  那堆积如山的红烧鸡块差点没从碗口溢出来。
  端详片刻,这才一脸满足地往左侧厢房走。
  只是当目光扫过门槛的青裳时,到底僵硬了下,那伸出去的手在许久后才扣响了门:“祁蔚,该吃饭了。”
  等待司徒姬的依旧是片寂静。
  “人非草木,不吃饭那行?祁蔚,饭——我就搁在门槛上了。”
  司徒姬本也没抱希望,在交代祁蔚后转身就往灶台走去。
  只简单地吃了几口米饭,又勺了半碗鸡汤,待最后一滴鸡汤入腹后这才扯过枝叶抹去油脂。
  只是望着铁锅沿边的油脂有些犯愁。
  习惯使然,第一眼就往祁蔚放东西的灶洞看去,果然瞧见里面有几块揉搓成团的黄泥。
  当即拍了下双手:“哈,还真是个讲究的祁蔚。”
  司徒姬拿出黄泥将沾染油脂的地方涂抹个遍,这才打来井水反复清洗。
  终于满足后又往里倒了半锅水,这才坐到灶台底下生起了火。
  百无聊奈中还掀开锅盖往里看了眼,见铁锅沿边已是出了零星泡点。
  于是,又往里塞了几根柴火,这才拍手往右侧厢房走去。
  再出来时,手中已是多了个木盆。
  不过几息功夫便将药水打好放到左侧厢房门口,照例敲起了门:“祁蔚,药给你放门口了。”
  等交代好这一切后,又折回灶台处将鸡肉放置木桶吊入井中,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待简单梳洗好后,整个人已是累成一滩软泥。
  直接扑到木板床上,随手拉过罗裙盖在肚上:“祁蔚,放心,我定能求到公羊神医——救好你的腿伤。”
  司徒姬攥着罗裙,脸颊微红,不大一会就阖上了眼。
  而左侧厢房的祁蔚也在这时泡好了脚,借着藤条拐杖的势到木桌旁将汤碗端起一饮而尽。
  好在天气炎热,门槛处的饭菜即便搁了这么长时间都还余有一些温度。
  用好后还换了套夜行衣,这才将碗筷送到院中灶台处。
  临行前还不忘督眼右侧厢房,那微扬的嘴角快到自己都没意识到。
  月色下,一道黑影往村口疾行而去,仿若阵风刮过,不肖一刻便就赶到目的地。
  别看祁蔚面上镇定自若,来去自如。
  实际已是满头大汗,就连胸襟和后背亦是湿了个透。
  可他本人却毫无波澜,将藤条拐杖置于墙角处放好,又从腰间掏出蒙面巾。
  覆面后,以右手借墙之势,直接从围栏落入姚家大院。
  只一眼,就扫到院中抽旱烟的姚大力。
  要说那姚大力也是早有准备,在祁蔚落地后便起身打量起了来人。
  贵气逼人,身姿挺拔,只往那一站便给人股无形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