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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姬不太明白祁蔚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
  上来一把掀开覆在背篓上的野菜,只见里面工工整整地码了十六个野鸡蛋。
  还有一只晕了的母鸡。
  “嘘。”司徒姬见祁蔚不再反感自己的靠近,于是又往前凑近了些:“我今天不仅找到野菜。”
  司徒姬说话间那又长又弯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还在北山发现了条人为走出的道,只是我胆小,并未深入。”
  司徒姬在说这句话时,并未察觉到祁蔚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紧着背篓,一脸满足:“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收获超好。”
  司徒姬抹去额间汗水,噎了几次喉咙:“哎,算了,我还是先去烧些热水。”
  直至将背篓靠近灶台的泥巴墙放好,一把掀开锅盖。
  发现锅内还留有一碗米粥。
  又撇过头看着祁蔚,发现对方已是拖着残躯往房间走。想着祁蔚可能还有顾虑,索性打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将锅刷干净后直接烧起了水,理所当然地想着祁蔚一人,远在大姚应当吃了不少苦头。
  说不定被陈狄射中双腿后,就没尝过荤菜。
  司徒姬越想越像那么回事,越发加快手中塞柴动作。她得赶紧将鸡做出来给祁蔚补补才是。
  等柴火完全烧起来时,这才拿过一旁锈蚀的菜刀走到井旁,俯身在井沿边磨着。
  殊不知祁蔚靠着那把特质的匕首,在大姚过的比任何人都要滋润。
  而屋里的祁蔚见司徒姬始终停在院中,索性拿出提前砍好的树枝,拿出父皇生前赠的匕首仔细地打磨着。
  他虽然被祁孝之贬到这贫瘠、落后的大姚村,身为战王时的方天画戟和匕首却仍旧伴在身侧。
  虽然祁孝之意在折辱他,时刻提醒他作为昔日战王是如何的窝囊,却也算是留给他的一线生机。
  只见他攥着匕首,不肖一刻便做了个像模像样的箭支。
  正当做第二根时,突然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司徒姬,开门,你给我开门。有本事欺负我就没胆子开门,你咋这么怂?”
  几乎在女声消失的同时响起了道高亢的男音,桑音大到能穿透耳膜。
  “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欺负俺闺女,出来,给老子出来。”
  虽然这男声没女声来的尖锐,却同样显得刺耳无比。
  再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拍门声,别提有多酸爽了。
  原本还欲剁鸡的司徒姬果断放下菜刀,将鸡藏入背篓。扫了眼左侧草房后埂着脖子道:“骂谁呢?搁这骂谁呢?嘴这么臭,是早上没刷……”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摇摇欲坠的木门已是彻底下了岗。
  而为首的姚大力更是高举劈骨刀,直直朝司徒姬这厢奔来。
  上下打量了眼,鼻孔朝天道:“就是你欺负我家燕燕的?”
  “对,没错,就是她,就是她。”姚燕燕见亲爹出马,忙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
  “说吧,哪只手打我家燕燕的?”姚大力瞪着司徒姬双手:“既是不愿说,那就两个一起剁了吧!”
  “凭什么?”司徒姬强做镇定,想着用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胜姚大力的可能性。
  看姚大力五大三粗的体格,怕不是要直接阵亡?
  咽口水的同时往后退了步:“是她嘴不怂,先骂祁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