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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随着一声惊嘑,司徒姬直接被人推下了马,还没站起就被包袱迎面砸来。
  得亏她有前世记忆,这才幸免于难。
  “二小姐,对不住呀,夫人可还等着小的回去复命呢。”车夫话音刚落已是扬起手中马鞭,疾行而去。
  徒留漫天飞舞的尘土,睁不开眼。
  “这个贪心的车夫。”司徒姬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站起,朝车夫离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名义上二十六台虚嫁被郑氏嫡母那么一扣,本就所剩无几。再被车夫这么一闹,堂堂侍郎府庶女嫁人竟只剩个包袱。
  得亏她先有准备,将司徒府的贴己换成银票,缝在了衣襟里。
  因为心中记挂着祁蔚,司徒姬拍过尘土,咬着后槽牙就往大姚村的方向赶。
  结果刚进村就听到那无比熟悉的震吼声。
  暗道不妙,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使劲往前扒拉着。不过须臾功夫便看到场中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儿:“祁蔚?”
  “祁蔚,祁蔚,你怎么样,没事吧?”司徒姬好不容易使出浑身解数挤开人群蹲到祁蔚跟前。
  “祁蔚?”
  谁知祁蔚并不领情,反而撇开了面,冷着脸道:“说了,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祁蔚拿的。”司徒姬微红着眸,带着些许讨好。
  纵使路上准备了千万无语却在见到祁蔚的瞬间土崩瓦解。
  因为思绪过大,倒没留意到祁蔚眼底一闪而过的波澜。
  “哎,我说小姑娘,你认识这瘸子是吧?”姚大力双手叉腰,盛气凌人:“这瘸子白住爷家院子倒也罢了,如今还来偷爷的肉,你就说说这事该怎么着吧?”
  哪想司徒姬沾不到祁蔚的身,索性展开双手拦在二人中间:“你胡说,祁蔚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啊哈哈哈,哈哈。”姚大力改为一手抚肚,单手叉腰。突然的大笑使纵横半边脸的刀疤看起来愈加狰狞。
  指着祁蔚腿边的猪肉继而挪向自己:“怎么?爷看起来很好糊弄么?”
  司徒姬被盯得面无血色,尤其是那不时抖动的刀疤看起来真是惊恐极了,可一想到身后的祁蔚,到底还是咬牙定在原地:“祁蔚说不是他偷的就肯定不是他偷的。”
  “行了,爷也懒得跟你废话。”姚大力突然伸手:“你也别说爷粗俗,无故偷人东西本就天理不容。”
  那摊开的右手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贪婪:“要么赔钱。”
  姚大力说话间还剜了眼祁蔚,尤为不屑:“也别说我姚大力不够地道,若实在没钱的话,留下半条命也不是不行。”
  怪不得,怪不得司徒姬前世走到大姚看到的就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祁蔚。
  被掀开的司徒姬无奈,只能抱着姚大力的小腿:“祁蔚,走,快走。”
  “爹?”好在司徒姬拖了时间,终是等回外出送猪肉的姚燕燕:“这是怎么了?”
  “燕燕呀!”姚大力瞬间变脸,堆着满脸的笑,要说他也是可怜,相继死了三位夫人就留了姚燕燕这么个独苗。
  如珠如宝地宠着。
  村民都说是姚大力常年杀猪,煞气太重,克妻。
  纵然条件不错,却也没人敢将女儿嫁进去。
  “这臭小子在咱家好吃白赖地住着也就算了,居然还趁爷送猪头的功夫偷肉。”
  被姚大力指着的猪肉因为天气缘故,周围已是围了不少苍蝇。
  “爹,哎呀爹,这肉不是祁公子偷的。”姚燕燕趁着间隙,悄悄往祁蔚那边督了眼,脸颊绯红,连连跺脚。
  “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