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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竹玉看着,他点了点头。“听说这个人医术高超,能把死人也能医治过来,我就想贴贴,看能不能把他找出来,然后再给大哥看病。”

    但是这个概率似乎低得让她无法能幻想那件事的到来。

    “你知道他在哪吗?”

    沈竹玉摇了摇头。“听说他应该住在很远。”她神色有些暗淡。

    书中没有详细的说到他的住处。

    离落正打算告诉她要找的人是谁是,面前的人儿开了口,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不过阿兄……你跟大哥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娘她……”她声音降低,“这期间一定是有误会的,你告诉我我就能把这误会解除了。”

    离落看着她缩了缩身子,他余光瞄向她身后那有裂痕的墙面。

    闫安这个蠢货!把好好的墙撬出风来!该罚1

    离落没有告诉她今日发生了什么,他快速的从腰间处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旁边,“这是给沈大哥解毒素的药,你也不用在这里多留了,偷偷溜进来要是被夫人发现,一定会受连的。”

    “天色不早了,气候也会越来越冷,你还是赶紧回到院子里,叫三儿烧热水给你暖暖身子,等三儿暖好被窝再睡吧。”

    “至于这瓶药,你差三儿去就行,里面一共有三颗,全部给他吃就是了。”

    “解药?”沈竹玉眉毛皱起,她突然像是明白他的意思。“哦,原来你经常给我大哥吃的,那是毒药,正好以毒攻毒把他的害素给吐出来是吗?”

    她说的津津有味,说的言语意思都没有离开赞美离落之意。

    床上的离落神色微微有些变动。编得如此惟妙惟肖,看来日后得开一间酒楼,让她随便霍霍。

    离落拿开了他手上那件已冷掉的外衣,“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呆了。”突然他收回外衣的手一紧。“你是怎么进来的?”他眉头紧皱,眸子露出了不安之色。

    该不会是夫人他们……他们还在生气中,竹玉冒然走进,夫人定会责罚她的!

    刚站起身要离开的沈竹玉,就会被他这话问的又回过了头,她也是倍感疑惑,“说出来也是奇怪,我开始来的时候,外面的那些死活不让我进来,可等我兜了几圈之后,人不单少了,还有四个人在那里睡着了。”

    离落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叮嘱道:“倘若等一下在外面碰到的夫人他们,就说是我威胁你的,是我要挟你进来给我送吃。”

    沈竹玉虽然表面上答应,可是心底却否了他的做法。

    如果等一下真的碰到了沈夫人,她绝不会说出这番话,反而她会把所有的罪名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现在已经在火海的边缘了,她不能再把他往火海里推了。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直奔外面去了,然而面前的情况跟她刚进来的时候纹丝不变,该睡的人还是在睡着,该有的人嘛,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把牢门锁上,把那钥匙放回原位,自己就回到院子里了。

    躲在暗处的闫安,再一次的现身。

    要是少堂主能从他撬开的那洞出来该多好,这样就能与他的佳人成双成对,谈天论地了。

    天气冷的沈竹玉缩着身子急忙忙的回到了院子里,院子外的三儿手撑着油纸伞,正要往外走时,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姐。

    沈竹玉停在油纸伞里,她挥了挥肩上的雪花,拍了拍自己头顶,“是要去哪吗?”她看着三儿的这身打扮,齐全得很。

    “小姐,三儿正要去找你呢!”三儿着急的说道。“下次出门能不能带上三儿啊。”她视线瞄了瞄,“小姐不是拿着棒子吗?是去找离落少爷算账了吗?”

    沈竹玉侧眸睨了她一眼,“听你的口气,似乎对阿兄不满。”

    三儿注意到自己有些激动了,她吸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松懈掉了,“三儿不敢,小姐难道你不讨厌离落少爷吗?”

    沈竹玉目光毅然决然的凝视住她,“他不是那样的人,三儿。”

    旁边的三儿双唇张了又合,低声说道:“三儿已把水烧好了,小姐赶紧暖暖身子吧。”

    沐浴后的沈竹玉,还没在自己院子多待又走了出去,三儿瞧见,立刻拿过门外的油纸伞,跟上。

    来到沈目年的院子。

    沈竹玉脚步轻快的往里走,余光瞄见一脸忧愁的郎中,她往房间迈去的脚,拐了个弯,她举止优雅的站在他的面前,“老先生。”

    郎中眼底恐慌得瞄了她一眼,低下了头,“将军小姐。”

    “无需畏惧,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大少爷身上可是有残毒在身?”沈竹玉轻声问道。

    郎中神色所思,“回小姐,老夫今早诊脉,贵公子脉搏混乱,神智……昏迷不醒,若说体内含毒……老夫倒是在贵公子吐出来的血迹里探出一二。”

    沈竹玉豁然大悟,她告别了郎中,走进房中。

    她走到床边,食指曲弯附在沈目年的人中,缕缕的气体像是小心翼翼的触碰她的手指,“三儿拿个干净点的盘子来。”

    二哥说,大哥房中有一滩血迹,应该是吃了离落的药,会吐出不干净的东西。

    她把圆滚滚的药丸倒在自己掌心中,接过了三儿倒过来的水,她把沈目年扶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往他嘴里送。

    她就这样扶住了他好一会。

    正当她以为不会吐血的时候,沈目年突然发出低声,身子还往前带了带,若不是她抓紧他,沈目年这一动早就趴在了地面上。

    “唔,唔噗……噗……”

    哗啦啦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等他吐完后,整个身子就如同软绵绵似的,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沈竹玉余光瞄了一眼那小块黑红的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