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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竹玉刚要迈的脚步停住了,她嘴角扯出了难看的笑意。“听谁说的?”若是他人要是害她大哥,她信,但离落绝不会!

    “小姐三儿没有撒谎。”三儿抹了抹眼泪。

    沈竹玉的嘴角收了回来了,那一刻,她仿佛身在静寂里。

    周边有响声吗?她没听见。

    沈竹玉手上的宣纸滑落,她目光散神的瞟了一眼地面,轻声说道:“白干了。”宣纸上的‘寻找莫以怀’几个大字,突然变得格外刺眼。

    莫以怀不仅在战场方面了得,就连死人他也有办法复醒,可是现在晚了,她还以为她大哥能在撑几天呢……

    “别哭,我先去……”她纠结的叹了一口气,“阿兄现在在哪?”

    “夫人已经叫人把离落少爷抓了。”

    “好我知道。”沈竹玉把地上的宣纸捡了起来,塞在了袖子口上,她白瓷的脸蛋一瞬间失去了润红。

    来到沈目年的院子。

    沈竹玉还没走进去,就听到沈夫人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时不时还有怒骂沈将军的声音。

    “娘。”

    沈夫人哭泣声没有停止,只是略显收敛起,她倚靠在沈将军的旁边,一言不发。

    沈竹玉对着侧旁的沈目言说道:“大哥他……真的没了吗?”

    沈目言摇了摇头,不太抱有希望低声说道:“郎中现在还在里面看着。”

    沈竹玉那颗泪珠被她翘长的下睫毛托住,她眼睛一点也不眨,泪汪汪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们说是阿兄做的……”

    哒……那颗泪花终究是承受不住水的密度流了下来,她显得有些平静,眼帘缓缓垂下,“是吗?”

    沈目言他自己也不确定,他来的时候,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大哥还一动不动。

    也许是吧。

    “小妹别这样,郎中还没出来呢。”

    “二哥也是觉得是阿兄做的?”沈竹玉失望至极了。她该怎么救……

    沈目言脸色凝重,他缓久才开口说道:“他要是真的想害沈府任何一个人,就不会在温安政那件事上插一脚来了,况且……莫伯伯不会看错人的。”

    沈竹玉紧抿了双唇,她口不对心大声嚷道:“他实在是过分了!怎么能做这么过分的事!像他这种人……就不应该给他饭吃!”

    她抹了抹眼角流出来的泪珠子,余光侧是在瞧着沈夫人的变化。

    沈目言看着她突然地转变,他神色愣了愣,目光疑惑不解的在她身上扫射。

    也不知多了许久,郎中匆匆从里面出来,又匆匆拿着东西进去,面对沈夫人的声音也不做回答。

    直到晌午。郎中擦拭着手走了出来,他脸色凝重,时不时挨着一口长气,面对闻讯赶来的沈夫人,他摆了摆手,“沈夫人莫要着急,贵公子我已经看过了,目前情况来看嘛。”

    他脑袋微微一侧,“不好也不坏,但也只是暂且状况,老夫已尽力了,等看今夜吧。”

    沈夫人眉头之间满是忧愁,她只有倚靠在沈将军的怀里。

    不出沈竹玉所料,她娘不给离落吃的喝的。但好在,她娘还没有打算把离落怎么样,倘若……她大哥出了问题了,离落可就……

    夜色昏暗,圆圆的月亮被缕缕白烟笼罩,即便是这样,月色还是散散照射。

    沈竹玉手拿着狼牙棒,她双眸冷眯看着如同泥石一样的地牢,她每走一步就像是带风似的,把地面的尘埃扬起。

    “让开!”沈竹玉冷瞄了一眼拦着她去路的几人,“别碍着本小姐做事!”她脸上艴然不悦。

    领头的人为难极了,“小姐莫要难为……”

    “难为?”沈竹玉目光冷淡,“是谁在为难谁!”她抬起自己的狼牙棒,“你们是想试试嘛!”

    “小姐,此乃重地,你不该来此的!”领头的人一点也不退让的意思。

    对面的强势起,沈竹玉也不甘落后,她挺起自己腰椎,“我是来办事的!你没看见啊!”她挥了挥狼牙棒,脸色越发的难看,抖了抖衣袖。

    啪嗒一声,干练的脚步声响起。

    散开的几人,形成了一堵巨墙,声音还十分洪亮道:“没有将军夫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牢中!”

    “连我都不行?”沈竹玉眉梢怒挑,面前人置之不理,她嘴角动了动,“我是奉我娘的命来教训他的!”

    她说的有模有样,可是下一秒就泄气了。

    “口信。”中间那个领头人说道。

    还要有这玩意?沈竹玉视线飘荡着他们身后,最后急忙而逃。

    守着门前的几人散开了。

    沈竹玉走到不远处,赶忙把袖子中掏包裹好的肉包子拿出来,那张似灼伤感的脸蛋缓和了些。“烫死了。”她手上的牛皮纸被她往空中来回抛动,试图散开烫意。

    她目光望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地牢。这帮人看得这么紧,书中离落是怎么被黑衣人救出来的啊!

    沈竹玉指尖拎着牛皮纸一小撮边边,她在地牢不远处观摩,看了许久,包子都快要凉了,她愣是没找到漏处。

    “啊啊啊!那黑衣人是怎么把他救出去的啊!!难不成他从地下把离落救出来的啊!”沈竹玉不满的跺起脚。

    刚从地牢出来的闫安,闻言她的声音,站在围墙上,探出自己好奇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