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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竹玉双眸冷清看着离去的温安政,她双手搭在手臂上,余光瞄着身后的府内,“娘就这么放他走了?如此野心的人,说不定日后还有祸根呢。”

    沈目言嘴角泛冷,“祸根?那就把他的根连根拔起!”他睨了沈竹玉一眼,“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即使娘没有说什么,我们还是出了口气不是。”

    沈竹玉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沈府内,走回院子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三儿,贵妃娘娘送来的那酒儿呢?”她舌尖一阵馋意。

    “小姐可是又想喝酒?”三儿小脸蛋一紧。

    沈竹玉捏住她的脸蛋,“我得送给阿兄一些。”拿走两坛应该……但愿不会被发现吧。“快去拿过来的吧。”

    观星轩。

    沈竹玉不单只是两只手不闲着,她那咽吞的口水声时不时传出,她加快脚步往院子里走去。哐哐当当的声音吸引了屋中两人。

    两人一激灵,闫安走到窗边,目光犀利的往声音那头看去,他紧紧贴近墙上,“少堂主是沈姑娘。”

    “躲起来!”离落低声命令道。

    闫安在没打开的那一刹那,如同滑溜的蛇一般躲在头顶上的柱子后面。

    沈竹玉刚一进来就感觉余光周边似乎有个黑色阴影闪过,她斜眸望去,看到离落的那一刻,她嘴角似乎下意识的扬起,“阿兄啊。”把刚刚那事湮没在心里。

    “瞧我带了什么给你,”她把一坛桃花酒放在桌子上,拎起手上的那坛,“这可是好东西啊,淡淡的花香配上甜辣之味,可香了。”

    离落看着她津津有味介绍,有总感觉,这美酒不是给他的,而是她来传达有这么一酒,然后自己喝掉。

    “你是带给我的吗?”

    “当然,不然我拿这么重的东西干嘛!”沈竹玉嘴上说着,手上的酒没有放下之意。她小声低喃道:“我又不需要肌肉。”

    “嗯……我看你拿来是想让我看着你喝的吧。”离落看穿她真实模样,“重?放下便是。”

    沈竹玉脑袋一侧,小眉一低。“还不是因为它太好喝了。”

    离落切了壶热茶递在她的面前,“你一人把整个坛酒喝光了?”

    沈竹玉摇了摇头,“我倒想把它全部喝完,可是这酒都被大哥喝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就把那酒全部喝光了。”

    离落眉梢微动了一下。他是有心事,才会猛喝的。

    沈竹玉扒拉着凳子坐在他的侧边,一双目明亮又泛有惊喜之色的目光看着他。“你想听听我给你讲宫中的一些趣事吗?”

    趣事?宫中相当于鱼龙混杂的地方,岂能会有趣事发生呢?离落目光从她的发丝落在她脸蛋以及手上,毫无伤痕痕迹,他便放心了。“我若是说不愿听,你就不说吗?”

    沈竹玉眉宇紧蹙一小会,她扁了扁嘴,目光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她垂低着脑袋,但很快又猛地抬了起来。

    “不!你不想听我偏要说!既然嫌我吵,那我就不简说了,我要把每一处的细节都跟你说个遍!”

    离落看着她那受憋的脸蛋,他真想看到她头顶冒烟,以及那白嫩耳朵,隆一声冒出烟雾,他嘴角勾了起来。

    沈竹玉有些不高兴了。难道他没有意识到她很严肃的在跟他说这件事情,这可是有关于他终身大事来着!

    “凝秀是当今皇贵妃的外甥女!”她大声的对他说道。

    离落眼底泛过了一抹吃惊,他那双耀黑的眼睛点缀起的星芒,“嗯,替她高兴。”

    沈竹玉双目直勾勾的盯紧,那双星芒的眼睛她不放过任何细节,细致的打量着他眼底里的变化。

    她像是丢了魂似的说道:“你怎么是这个反应啊?”

    离落看着她呆泄的模样,觉得这话应该是他来问吧。“她找到家人不是一件好事吗?”

    “好事是好事,但是你这反应……”让她琢磨不透呐,“你没觉得有一丝心疼或者是失落吗?”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他表现的脆弱一些,那么这个时候,她就像浑身散发着强大光芒一样,从天上降下来给予他安慰,听着他的诉情。

    这样一来,她以往那恶毒,顽劣的形象,将会在这此,彻底的改变了,他对自己的怨恨也就会没了。

    离落目光不解又疑惑的瞅了她好几眼,“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沈竹玉绯红的双唇张。眼底露出一丝纠结的神色。她觉得要是直接说的话,那么离落肯定不会跟她吐露真心。

    于是她决定用另一个话题来套出他的话。

    “听三哥说你想要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谁,若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对我说,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的!”

    离落觉得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乱撞,指腹揉搓着茶杯的边缘,“你。”

    那张冷峻的脸虽然臭板板的摆着,可若是仔细观察,便可看见,他话音刚落时,眼底的情愫逐渐发芽猛高,那双薄唇轻微颤抖着,突出来的喉结频繁欲动。

    “我?”沈竹玉眼底起了一丝慌意,她突然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鹿似的捏紧了掌心,“阿兄……是想我帮忙还是……”死。

    “沈竹玉,我不是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