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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去执行任务,却丧命在假山后面的湖水,他手上的那竹筒也飘浮在水面。

    第二日原本还在睡梦中的沈竹玉,是被一阵惊慌喧闹的声音吵醒的,睡在她旁边的三儿,早就已经为她做好洗漱打扮的准备了。

    “小姐昨日睡得可安?”

    “外面什么声音如此吵吵闹闹?”沈竹玉穿好鞋子下了床。

    “小的刚刚打水回来,就听到有几个宫女说加上后面的那湖里飘着一个人。”

    哗啦啦洗脸的声音停住了,沈竹玉抬起了那张沾有水珠的脸蛋。昨日她听到了掉入水池的声音。她一把拿过三儿手上的擦脸巾,“走,我们也去看看!”

    来到湖边。

    沈将军正在训斥领头侍卫看守不当,他身后的那些小侍卫们也低下了头,任由批评。尸体旁边的两名侍卫,正查看发白尸体的伤势。

    沈竹玉先是看了那人的衣服,确认了他就是昨夜想要对自己下手的人,“爹。”

    怒火气头上的沈将军,看到女儿那忧愁的脸色,就算再怎么火大,他还是镇压了下去,“玉儿莫怪,爹爹昨日错怪了。”

    暂且还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刺客,但他手上的迷雾筒,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沈竹玉在听完三儿昨日说原主在住寝的那些事之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见到刺客的反应如此的淡漠。

    她摇了摇头,“都怪玉儿先前贪玩,才会导致你们对我产生了误解。”她有些好奇地凑近那具尸体瞧看了一会。

    “爹爹可有查清此人是谁?”

    沈将军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尸体,他厚唇抿了抿声音,宏厚的说道:“尚未查明,现在只是在确认这尸体是怎么死的。”

    他的话音刚落,其中一名侍卫就走上前,对着沈将军说道:“报告大将军,这具尸体,外表看来没有任何的伤势,我们得把他抬去到验尸房里等着御医过来刨尸检验。”

    沈竹玉看着他们对那尸体动手动脚一下,那瞬间她蓦然的发现,那男人的脚腕处居然有突出来的肉赘,那明显的有点像是一串数字之类的东西。

    只是一个小插曲,等人抬走了之后,他们也各自回到住寝里面,把东西收好,准备打道回府了。

    沈竹玉告别了凝秀,并且嘱咐她在宫中好生呆着,过几日回来的时候,她必须要看到她那消瘦的脸蛋上,有那么点的肉肉感。

    沈府。

    几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沈府外边,门外的小厮赶忙上前去迎接,是一群既熟悉又陌生的下人。

    沈竹玉下马车的时候,看着那递过来凳子的小厮,“嗯?小林子你回来啦?”她神色疑惑了一下,随即看向那崭新一般的大门。

    那个小厮傻笑了几分,“是啊,小姐,我们之前做久了的下人都回来了,是二少爷派人把我们招回来的。”

    沈竹玉高兴的回答:“是吗?”她跑到沈夫人的旁边,挽住了她的手臂,一起回了府上。

    沈夫人这时疑惑的往周边瞧了好几眼,仿佛这里是她的家,可是这里的人却又不再是她熟悉的面容,她拍了拍沈竹玉的手被说道:“可觉得这家中有何变化?”

    “有啊,难道娘亲没有觉得此时的家没有一点的乌烟瘴气之意吗?”沈竹玉虽然尽量用自己平缓的声音说道,但喜悦的语调,岂能是想藏就能藏得到的呢。

    “阿政这个孩子今日怎么没有出府迎接我们呢?”沈夫人低声的自喃的一句,“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她脸上担忧,脚步也快速的往温安这的院子里走。

    沈竹玉拉住了她的手臂,“娘,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二哥吧,估计他现在在前院等着我们。”

    沈夫人想挣开了她的手,“他能有什么事,昨日如此匆忙的一别,我还没怪罪他呢!我还是先去看看阿政那孩子。”

    “不用了,二哥等我们定是为了表哥的事。”

    沈夫人虽然疑惑,但还是任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到前院里去了。

    前院里只有两个人正在静静的等候他们的回归,沈目言看到沈夫人的那一刻上前搀扶了她,低声的喊道:“娘。”

    沈夫人摆了摆他的手,“你可知昨日如此匆忙一别,可有什么后果吗!”他缺席这一事,若是被小人拿出来议论的话,别说是他们求饶了,就连皇贵妃出面也要挨一顿训!

    但好在宴会上发生了那么丑态的一件事,没人发现他的去向。

    “孩儿知错,孩儿做事不当,还望母亲大人原谅,”沈目言端起一杯热茶抵在了她的面前,一幅赔罪的模样。“母亲大人请用茶。”

    沈夫人也只是在给他一个提醒罢了,如此鲁莽之事下次可千万莫要再做了,她拿过了他的茶杯。“玉儿说,你在前院等我们是为了阿政那孩子的事,他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娘孩儿,接下来说的话你莫要惊慌,也莫要激动,也莫要质疑孩儿的这番话。”

    坐在上坐的沈将军,一只手抵在椅把,他那肃严的脸上暗淡了几分,他抬手说道:“好了,你莫要再恐吓你娘了,有什么就说出来,你娘她又不是不识人间常态。”

    沈夫人被他们说的一愣一愣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二个状况也跟她类似。

    沈目年本来就头痛的,加上他的弟弟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的头越发的裂开,他捂住自己那剧烈跳动的额头,还有时不时翻江倒海的胃。

    顾清澜坐在椅子上,她一心只有她侧旁的沈目年,至于他们说的是什么,她也并不在乎。

    “我们的表哥,温安政,也就是你的外甥他从一开始进到我们沈府就是怀着坏意心思过来的。”

    “在他还没有成为掌管之前,他几番都来找过我,看似闲聊家中的杂等之事,实则他一直都有在我这边打听着我们府上以及店面上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