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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茯苓与桑未央跟在崔公公身后,走进了太后的寝殿。

  此时正有几个宫女太监仔细地打扫着,所有的东西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连床上的铺盖都收了起来。

  白茯苓摸了摸桌子,上面还有些潮湿,是刚被擦洗过的。

  哼。他们下手可真快。

  皇帝刚下令让她来查毒杀太后的凶手,这边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真是一点线索都不给她留下。

  白茯苓问道崔公公:“是谁让打扫这里的?”

  崔公公看在白茯苓之前给他银两的面子上,马上说道:“自然是冯昭仪。冯昭仪是太后的亲侄女,经常来看望太后。自从太后薨了后,冯昭仪就见不得太后殿里东西,这不让人都扔了出去。”

  又是冯昭仪,这个冯昭仪在太后被毒杀中,掺这么一脚。是不想让她破案,还是单纯的对她报复?

  白茯苓看着干净的太和殿,说道:“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

  桑未央临走时给崔公公塞了一锭银子。

  崔公公立马眉开眼笑,恭送了他们二人。

  桑未央紧跟在白茯苓身后,小声问道:“姑娘,既然太和殿没有了线索,咱们该怎么办?”

  白茯苓隔着面纱摸了摸脸上凝固得硬邦邦的药膏说道:“谁断了咱们线索,咱们就去找谁。”

  桑未央惊讶道:“莫非咱们现在去找冯昭仪?”

  白茯苓转过头对桑未央笑了笑,默认了他的话,然后对桑未央说道:“前面你就不用去了,回长乐宫等我吧。”

  毕竟冯昭仪也不是个善茬,谁知道她如果被她一时惹怒了,会不会趁机对桑未央出手。

  再说让桑未央回去,自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毕竟他还是男扮女装的,虽然说装扮得十分完美,也要以防万一。白茯苓可不忍他白白送了性命。

  在寝宫收拾仪容的冯昭仪听闻白茯苓出了太后寝殿后,直奔她的所居住的羽坤殿而来。

  那她自然是不会让他们轻易的进来,怎么也得让他们吃一碗闭门羹。

  她还没找她算账,她自己倒找上门来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蛊惑人心的妖女。

  “去,灵奴。让她在外面候着。”

  “是,娘娘。”灵女此时已经站都站不住了,只是稍稍弯了一下腰,便面露疼痛。

  她自从被莫邬踢了一脚抬回来后,这个冯昭仪见她醒来,立马把她唤了过去,都不容她再休息片刻。

  她不怪狠心的冯昭仪,反而把这笔账自然算在了白茯苓的头上。

  听到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出来,白茯苓缓缓抬头,一眼就看出了灵奴的痛楚。

  灵奴张了张嘴还未出声,白茯苓便说道:“有一个如此野蛮不会疼人的主人,你一定不容易吧。”

  灵奴看着被她打的面目全非的白茯苓此刻优雅地站在她面前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本来心里不平衡,听到她的话更为愤怒。

  她叉着腰,伸出手指向直视她的白茯苓,瞪起了眼珠子恶狠狠道:“你可知诋毁娘娘乃是大罪!你如此口无遮拦,是觉得被我教训的不够吗?”

  白茯苓抬起手习惯性地掩嘴,然后大笑起来,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何来诋毁一说?莫侯爷那一脚不轻吧,如今你站着已经是痛苦至极了,你还如何教训我?”

  “你……你……”

  灵奴连说了几个“你”,气昏了头的她硬是说不出后半句话。

  白茯苓也懒得和她纠缠变了脸色,冷声道:“好狗不挡道,劝你闪到一边去,不然休怪我出手狠毒。”

  “没有娘娘的命令的,谁都不能进去!”灵奴还在坚持阻拦着上前的白茯苓,因为如果她拦不住,里面的那个娘娘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

  这时的白茯苓已然没有耐心,一掌拍在灵女的腰上,推开了灵奴。本来伤了腰的灵奴摔倒在地,“哎哟”地痛呼着,站不起来了。

  全程留意着外面动静的冯昭仪,听到灵奴痛呼了一声,连忙走了出去,正撞上走进来的白茯苓。

  冯昭仪看清眼前的人,“哼”了一声,说道:“不经允许,私闯后宫可是死罪!你不会连死都不怕吧!来人!给本宫打出去。”

  白茯苓抬起胳膊拦下了身后的护卫,说道:“慢着,既然民妇已是死罪,娘娘又何必急于一时?容民妇问娘娘几个问题,民妇自然会走。娘娘,请问太后去世前,你可带什么东西去看望过太后?”

  见护卫被拦下,冯昭仪扬起下巴对白茯苓厉声道:“大胆!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质问本宫!”

  “自然是皇上,娘娘应该听说过皇上命民妇调查太后的案子,不然娘娘您怎么会派人去打扫太后的寝宫。您如此冒然,就不怕皇上治您的罪吗?”

  是她听闻了此事,为了阻碍白茯苓,才去让人打扫太和殿的,她只是一时冲动,倒忘了皇上会因此治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