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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邬还没来及清洗身上的粘稠的血液,就被卿冥叫了过去。

  早在一年前,卿冥就已经让莫邬单独带领一批杀手执行任务了。

  所以此刻洞窑内,只有喝酒的卿冥和站在台阶下的满身污秽的莫邬。

  卿冥随手将桌子上的一张皱布塞于空的酒杯里朝着莫邬射了过去。

  莫邬伸手一把抓到对准自己脸的酒杯,将里面湿润的皱布抽了出来,抖落了一下展开后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莫邬看完内容,皱起了眉头,对卿冥疑惑道:“阁主,这是新任务?”

  卿冥抬眼看着一眼脸上沾着已经干涸血液的莫邬,慵懒地问道:“可有难度?”

  不管再大的任务对他来说,都没有难度。只是任务的内容,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不管怎么样,是任务就得完成。

  他抱拳道:“没有。属下马上去办。”

  “不急,等未心回来,让他和你一起去吧。”

  卿冥难得会让桑未心和他一起去,可见对这次任务,卿冥格外看重。

  他手中的这块绸布也十分不简单,材质细腻,用料特殊,只有扑上酒才能显出字体,他只在桑未心的那里见过一次。

  他猜测着卿冥一直替一个人办事,这个命令应该是那个人亲自下的,所以卿冥才不放心他单独行动。

  只是,这次任务,他并不打算让桑未心参与。

  莫邬对卿冥提议道:“少主还需几日才能赶回来,万一耽误了时机,再行动就会颇费一番周折。请阁主放心,属下定会完成这次任务。”

  卿冥思索了片刻,觉得莫邬说的也在理,毕竟这事确实也耽误不得。

  他便说道:“也罢,你可修养两日,后天启程吧。”

  “是!阁主。”

  莫邬退出洞窑前,将绸布在油灯上点燃。

  绸布在一瞬间立马化为灰烬。

  莫邬两日后,黄昏时分带领五个杀手从正门闯入了守卫森严的御史府。

  杀手手法娴熟,对着守卫的喉咙皆一招毙命,无声地倒下,而后拖到隐蔽处。

  他们此次的任务是:血洗御史府,一个不留!

  既然一个不留,他们便见一个杀一个。

  莫邬闯进客堂,坐在正位的椅子上,把玩着桌子上的杯子,冷漠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下人无声地倒在院子里。

  片刻后,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站在他面前,抱拳道:“莫公子,府内所有人悉数杀尽,我们的人……死了一个。”

  莫邬听闻,突然转头,惊讶地问道:“死了一个?”

  他出任务这几年,很少会损失人手,不过一个小小的御史府居然还有能伤他手下的能人?

  莫邬问道:“谁杀的?”

  “一个大夫。”

  一个大夫?他倒要看看一个普通的大夫有何能耐?

  “走,去看看。”

  黑衣人将莫邬领到主院,一进门便看到院子里躺着三具尸体。

  有一对中年夫妇,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倒在地上。

  还有一具是他属下的尸体。

  莫邬瞪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厉声道:“谁让你们杀的!”

  一个黑衣人回道:“莫公子,他不是我们杀的,本来想请您来定夺,他就自杀了。”

  自杀的?倒是有几份骨气。

  “说说情况。”

  “我们闯入房间时,这位大夫正在为躺在床上的小公子诊脉,或许是听到了动静他转身就射出一根银针,扎在了大牛的身上,他立马就死了。”

  “立马死了?”

  莫邬蹲下翻看着大牛的尸体,一根银针正没入他的脖子的穴位,只露出一个尾根,可见大夫指力之强。

  “你继续说。”

  黑衣人见大夫身手不凡已经早有防备,一个转身便来到大夫身边,将其右边的胳膊打折了。

  其他的黑衣人将屋内的御史大人和御史的公子刺杀在屋子内。

  黑衣人将大夫和大牛的尸体拖到院子里正等莫邬前来定夺。

  谁知一个老妇人突然闯了进来,见到大夫瘫在地上后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扑了上去,哭喊道:“相公!”

  大夫见到老妇人后一脸的震惊,他还未开口,一个道刀光下来,老妇人的痛呼了一声,瞳孔涣散倒在了大夫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