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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惊夜知道那信被塑封着,故而寻思有什么不能让他看的。

    加上他昨夜风风火火的去了柳巷,叫了一堆姑娘陪他喝酒,也没空去理会信的事情。

    故而,醒来之后,听说是因为信的事情,皇上才命人对他如此粗鲁,他才算是懵了神!

    那妙缘师父说过,那信是可以救他的,怎么反倒是,害了他?

    楚惊夜还来不及多想,到了御书房之后便开始大哭,倒是没喊冤枉,哭的好不伤心!

    楚惊河见他那副鬼样子,眉头蹙紧,随后怒斥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楚惊夜抹了抹眼泪,突然不哭了,只是垂首伤心,闷了半天,才憋出来两个字:“伤心!”

    楚惊河瞪了他一眼,随后将信甩到他的跟前,怒喝:“你自己看!”

    饶是楚惊夜,看到这封信都有些懵,上面写的正是求他帮忙救空大夫,以及落款,正是妙缘师父与秦天的签名。

    他急的汗都下来了……

    那方楚惊河见到他这个表情,便似乎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冲着他怒喝:“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这个样子,如何对得起平西王和王妃?”

    楚惊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皇上,冤枉!”

    楚惊河冷哼了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冤枉?”

    楚惊夜闭上了眼睛,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又看了那封信,随后有些颤抖,又有些惊喜的开口:“皇上,您看下这个落款,是否真的是摄政王和妙缘师父的笔迹?”

    楚惊河一时语塞,让元公公把信拿回去,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信中内容很像秦天的笔迹,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不对劲!

    不仅如此,落款处妙缘师父几个字,也暴露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妙缘师父不会写妙缘两个字,她的落款是一个符咒。

    楚惊河从前看过妙缘师父给父皇母后的信笺,所以十分知晓此事。

    楚惊河脸色越发的难看,上下打量着趴在地上酒还未完全醒的楚惊河,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你说说你,好端端去天牢做什么?”

    一说这话,楚惊夜突然大放悲声,控诉天牢内的那个女子,是如何在众多个男人之间虚与委蛇,如何背叛他的……

    听得楚惊河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楚惊河愤而起身,怒喝一声:“你自己瞅瞅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可是朕的亲堂弟,皇室子孙,怎么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见楚惊河义愤填膺,楚惊夜又挤出了几滴眼泪,佯装十分委屈的跪在那里,实际上,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元公公也是蹙眉道:“皇上,此事,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世子,万一咱们冤枉了世子爷,平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楚惊河心下存疑,然而这件事,元公公说得对。

    如今,秦天掌握大部分政权和兵权,虽然很多地方都被楚惊河打开了缺口,可是楚惊河知道,若要彻底扳倒秦天,怕是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更何况,平西王是楚家皇室,无论如何都会帮他的,若是因此得罪了平西王,于楚惊河而言,有害无益。

    想到这里,楚惊河摆了摆手,冲着元公公道:“昭告天下,就说空大夫越狱,派人包围摄政王府,让秦天接受调查,无论如何,都不许他离开都城半步!”

    随后,楚惊河又蹙眉道:“给江息谷去一封信,就说惊鸿出月之后,就尽快回都城吧,朕想她了……”

    楚惊夜听到这话,眉间微动,可是却垂首作伤心状,不敢抬头去看楚惊河一眼。

    楚惊河见瘫坐在地上那个不争气的楚惊夜,不由得开口训斥道:“想皇叔当年,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就算是颐养天年,也依然修身养性,为人所敬佩,你可莫不要风流成性,凡事多为你父王想想。”

    楚惊夜闻言,竟然真的哭出了眼泪,随后冲着楚惊河撒娇道:“皇上,小弟浑身都疼,难受的紧……”

    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让人心生怜悯之心,许是真的心疼,又或许是做戏,楚惊河急忙紧张的替楚惊夜叫太医。

    楚惊夜的危机解了,可秦天的没解!

    秦天已经想过这个结局,如今摄政王府被禁军包围,他反倒是难得清静。

    绝命在王府里百无聊赖,整个人也有些不耐烦。

    秦天见他如此,倒是冷静的开口劝慰道:“你别在本王跟前晃荡,若是闲的紧,就去后院练剑!”

    绝命长吁了一口气,这下子倒是稳当当的坐了下来,“王爷不着急看儿子,我还着急看小主子呢,如今这种时候,谁能闲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