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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缘师父站在一旁,见楚惊夜犹豫了许久,有些焦急道:“罢了,他也是个孩子,这种大事,若是一旦牵连到平西王府,岂不是要坏了平西王的英名?再另寻法子也罢!”

    秦天微微蹙眉,拍了拍楚惊夜的肩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碍,你不要有压力,若是你有难处,本王会理解,你能来,本王已经十分欢喜了……”

    秦天这边已经打算送楚惊夜回去,而楚惊夜捏紧了手中的折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冲着秦天道:“罢了,我帮你便是!”

    秦天亦是十分惊喜,面上终于展露了笑容,“谢谢,谢谢你冒着风险,助我秦天!”

    楚惊夜沉吟儿些许,才苦笑一声,“我若是救了空大夫,惊鸿姐姐会高兴,离开的皇伯伯和皇伯母也会高兴,如此安慰自己而已,摄政王不必挂怀。”

    说罢,楚惊夜便不客气的走进了秦天的书房。

    而秦天也未与他寒暄太多,径直进入主题。

    这一次任务,由秦天与妙缘师父亲自上阵,救出空大夫。

    万一其中有什么差错,妙缘师父说了,过错全算在她的头上。

    内宫之夜,万籁俱寂。

    楚惊夜十分顺利的进了天牢,然而天牢的守卫却依然将消息报告给了楚惊河。

    这一夜,楚惊河恰好宿在皇贵妃那里。

    最先被惊动的是皇贵妃北门一梦,北门一梦起身见门外人焦急的很,便蹙眉道:“皇上日理万机,如今这个时辰睡得正沉,你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非要现在才说?”

    那守卫愣怔了片刻儿,这才轻声道:“是平西王府世子,非要去天牢看他从前的相好的,咱们也不敢拦,只是皇上之前吩咐过了,无论什么人去天牢,都要第一时间来说,属下不敢耽搁……”

    北门一梦紧了紧外衫,眉心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才淡淡道:“皇上睡得正香,你就莫要打扰了,明日早朝之后再来不迟,至于天牢那边,你派人盯紧了就是,世子也不是什么外人,他能干点什么啊。若是皇上提前醒了,本宫替你说便是。”

    那人踌躇了须臾,这才拱手道:“属下知道了,属下谢过娘娘。”

    那人走了之后,北门一梦站在原地,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她蹑手蹑脚的回了寝殿,见楚惊河睡得正沉,她才松了口气。

    连日来,皇上接连睡在惠贵人、皇后与她这里,惠贵人知道空大夫与秦天的关系,没少添油加醋。

    皇后娴静,凡是接触到秦天的事情都避嫌。

    唯有她说了一句,却被楚惊河训斥了……

    不过还好,以她的身份,楚惊河并未多想,而是叫她不要多管闲事。

    空大夫毕竟与先帝先皇后都有交情,就连惊鸿公主都受过他的大恩。

    其实,楚惊河并未打算承担杀空大夫的罪名,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这么多年,空大夫在摄政王府,完全就是在帮秦天做事,这是一罪。

    空大夫被下大狱之后,楚惊河亲自去牢房内探望过他,他不肯承认楚惊鸿腹中之子就是秦天的种,却断定即便那孩子不是秦天,秦天也会视如己出。

    楚惊河不信,认为空大夫欺君,这是二罪。

    如今空大夫的事情闹了这么多天,楚惊河已经从大皇子楚离殇之死的悲拗中平复了心绪,知道那件事,其实也并非全是空大夫的罪过,是柔妃照顾不周之故。

    奈何,他心里总觉得亏欠了柔妃,这种话,他没办法亲自说,只能将怒火发到了空大夫的身上。

    当夜,楚惊河出来的时候,也带了两个人,可是秦天却并没有出来,出来的人,是空大夫与妙缘师父。

    这些日子,虽然那些狱卒们没有严刑拷打空大夫,可是空大夫在天牢内受了很多的苦,人瘦了一大圈不说,整个人更是憔悴不已。

    妙缘师父看着心疼,当着这些孩子们的面,却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