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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睁开眼睛,还没有起身,就听到外面抑扬顿挫的哭泣声:

    “哎呦我的命可真苦啊,如果不是我的命太苦我家老头也不会摔断腿,我也不会为了救落水的闺女身体虚弱,如果我家老头没有摔断腿起得了身,我的身体不虚弱干得了活,我的闺女不孝顺不心疼我,闺女也不会被女婿打的晕过去……”

    “苏大娘,你闺女真是被李奋斗打的,人家李奋斗同志可不像打老婆的人?”

    “对啊,怕是弄错了吧……”

    被叫苏大娘的人似乎很是愤怒,声音更加悲愤:“怎么不是,听说脑袋流了好多血,现在都不让我进去看,不是心虚是什么……”

    ……

    苏瑾听着外面的声音,没有贸然出声,而是坐起了身,感觉眼前明明暗暗的,揉着额头,开始接受记忆。

    现在是华国一九九零年的六月七日,原主出生在华国南方的一个省城里,家里俩姐弟,父母健在,她是家中的老大。

    母亲生她的时候大出血,伤了身体,本以为只能有她一个孩子了,所以即使失望她是一个女孩,也疼爱她。

    后来八岁的她因为贪玩掉进了河里,母亲救起她后昏迷,送去了医院才得知怀孕了。

    怀胎七月早产生下了弟弟苏金宝,原主在父母的灌输下一直自责是自己的原因才让母亲八年生不出儿子,自责因为自己是个丫头片子而让母亲被奶奶讨厌,自责弟弟因为自己的原因早产体弱,所以很是心疼父母和弟弟。

    未出嫁前,她是家里的老黄牛,舍不得父母弟弟做家务,于是工作之余包揽了家里全部的活。

    大学毕业后,顺利的分配到了家乡的一所高中当语文老师。

    苏家人怕原主出嫁后不愿意补贴娘家,就以舍不得原主的借口一直留她,留到儿子娶媳妇了家里住不开,匆匆将她嫁给了一个二婚工人。

    出嫁后,已经被家人彻底洗脑的她总拿小家的钱补贴娘家,怕父母弟弟太累还日日跑回娘家给洗衣做饭。

    丈夫李奋斗是个老实的工人,中专毕业,是电力局一级电工,总觉得自己娶了当中学教师的妻子是高攀了,所以对原主言听计从,结婚之后将所有工资上交,并认为妻子给娘家补贴是孝顺的表现。

    直到俩人有了孩子,李奋斗才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

    他发现妻子弟弟的孩子被妻子照顾的面色红润,清爽卫生,对自己的孩子却不管不顾,饿的面黄体瘦,营养不良。

    厂里发的过节补贴,都没有到家里,就被妻子送去了娘家。

    乡下老娘心疼瘦弱的孙子孙女,将好不容易得到的鱼和猪肉送来,没到晚上,就到了妻子娘家。

    原主心疼弟妹没有工作弟弟比较辛苦,没有和丈夫商量,就将拆迁款全送给了弟弟开店。。

    彻底将家庭矛盾引爆的是大女儿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她却私自扣了录取通知书让侄女顶替,得知真相的女儿受不住直接疯了。

    丈夫李奋斗要和她离婚,她又哭又闹寻死觅活,转头又将婆婆的医药费借给了投资失败的弟弟周转,最后婆婆死了,儿子也因为去讨要那笔钱被打断了腿,面对大额的医药费不愿意成为父亲的拖累直接跳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