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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见过他。”容华箍紧她小小的身子,不让她跳车。

    白筱身体瞬间僵硬,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紧紧包裹着她,慢慢转身,见他清雅俊秀的脸容淡然从容,澄澈的眼眸深处荡漾着波澜,“你说什么?”

    “我说,你已经见过了他,我得送你回去。”他将她放到身边座椅上,并不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

    白筱的脸黑了又黑,沉了又沉,气急败坏,使劲推开他,“这就叫见过?一句话都没说上就叫见过?”

    他看着她,微一偏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慢慢的道:“我答应你见他,并没答应你,一定要跟他说话。”

    白筱怒极,瞪着眼前墨石般的眸子,明明与那人一样的模样,这么张脸却让她恨不得搧他一巴掌。

    愤怒,委屈,懊恼,诸多情愫缠绕在一起,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忙吸了吸鼻子,强压下涌上双眼的热流,冷冷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知道。”他淡淡而言。

    “那可你知道,这对于我而言,将失去什么?”

    “不知道。”他声音柔和。

    白筱不管再怎么忍,鼻子终是一酸,泪涌上眼眶,倔强的瞪视着他,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果然是个任性的性子。”他抬手,用指尖拭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

    白筱突然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两眼仍一眨不眨的紧瞪着他。

    他一动不动的凝看着她的眼,眉头都不曾动一动,好象她咬着的并不是他。

    她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含着他的手臂,瞪了他半晌,仍不见他有所反应,才松了口,垂眸见他雪白的衣袖被一圈慢慢渗出的血珠染红。

    “解气了?”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仍然温和,淡然。

    白筱将眼泪蹭在他袖子上,抬眼看他,在他脸上看不到愠意,又扯了他的袖子擦了擦鼻子,“你真是登徒子。”

    他扫了眼被她擦花的袖子,微微一笑,“随你怎么说。”

    “我有话要问他,带我见他一见。”她任不肯放弃。

    “不行。”他也不让退,将窗帘揭了条缝,望了望,离容府已经不远,放下窗帘,单手扣着她的手腕,闭目养神。

    白筱将视线从扣着她手腕的手看上,滑下的袖子,被血渗得花花斑斑,再顺着他的手臂看上,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种滋味,“你不问我为什么非要见他吗?”

    他不睁眼,薄唇轻嗑,“不问。”

    “你对你相好的事,就这么没有好奇心?就不想知道我与他有什么前缘往事?”他越是淡定,白筱越觉得自己快被胸腔内的火烧成灰烬,只想说些什么来激怒他,让他难受。

    “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他的眼,眯开一条窄缝,斜睨着她,“想让我吃味,可打错了算盘,你还不到能让人吃味的年纪。”

    白筱哑然,这该死的缩小版宿体,如果换作她的真身,看他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被他握紧的手腕,挣也挣不脱,就算挣脱了,只要他拦着,也见不了古越,将头扭过一边不看他,生着闷气,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