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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无语,他对她连找借口的精神都省了,就一句‘不知……’打发她也着实容易了些。

    也好,彼此多些距离,以后不再见,也不会有什么留念。

    “你打算怎么回我皇姐?”

    “实话,实说。”容华招呼马夫在前方路旁停下。

    “就说我的腿根本没事,一直是欺瞒她和我父皇?”这么告诉白宜,她不知道北皇会不会算她一个欺君之罪,明天进了宫,还有没有机会出来。

    华容微微一笑,抬手撩起窗帘,看着马车缓缓慢下来,“我今日不曾给你把到脉,如何知道你的病情?”

    白筱愣了愣,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融入窗外撒入的阳光是,似影似幻,美得有些不真实。他今天到容府,的确没给她把过脉,小脸上慢慢漾开笑意。

    “你……”

    他转脸看向她,眼角含着融融暖意,让她如沐春guang,“难道我有说错?难道这不是实话?”

    白筱撇脸一笑,“实话,的确是实话。那你和她的交易且不是失败了?今日你不是白走了这一趟?”

    他放下手,窗帘在他耳边垂下,掩去强光,五官柔和下来,漆黑的眸子更加澄清明亮,斜靠在车窗上,“与她的交易是败了,与你的交易却成了,横竖是一桩买卖,有何不同?”

    “你这么做,当真只是为了打发掉风荻?”白筱笑着看他,不知该怎么看眼前这个少年。

    “嗯,走一趟,得个清静,甚好。”他望着她的眼,她的笑,不知她长大后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和那人一样?

    “你真是怪人,你不愿他烦你,尽管打发他出门便是,何必这么麻烦?”

    “他轻功极好,我那几道竹蓠墙拦不住他。”他突然也想象她那般,伸手去摸摸她那双眼,抿了抿唇,眸子微微一黯,手在袖中握紧。

    白筱‘哈’的笑出了声,风荻的轻功的确不错,半夜摸进她的房间,皇宫里的护卫折腾了一夜也没能摸到他半点影子。

    能让这么个静得如一汪止水的人头痛,风荻也委实是个人才。

    看着他此时闲然安静的模样,再看他一直看着她的眼,莫名的心慌,忙撇开脸,去掀他身边窗帘,探头望向窗外,马车正靠向容府出来,与去他的宅子分路的地方,“我们为什么停下?”

    她趴在他身边窗上,半边身子几乎压伏在他身上。

    试问天下还不曾有人靠他这么近过,顿时有些不自在,又不便强行将她推开,只得往后缩了缩,然座椅只得这么宽,一边是窗壁,一边是她的身子,他又能缩到哪儿去,只得僵在那儿,不敢动弹,免得触碰到她的身子。

    “他今日会过来,一会儿,会从这里路过。”

    她回头望见他拘谨的模样,觉得有趣,挑眉笑了,“你为何不住在宫里?”

    “你为何不住在宫里?”他不答,反问。

    “哈。”白筱心间一动,同道中人啊,都是受不得宫里约束的人,除开他那一肚子的心眼,这人其实还不错,甚有意思,“你的眼睛真好看。”

    她随风飘开的几缕秀发拂在他脸上,痒不可奈,她的话入耳,禁不住皱了皱眉,转脸避开,入眼却是她阳光般的笑,轻咳了声,不自在的又要将脸转过另一边。

    白筱正看得有趣,马车停下,她的身体带碰上惯性往后一晃,压向他胸前。

    他眉头拧得更紧,呼吸瞬间屏住,身体也崩得更紧。

    白筱想着他有断袖之好,难道是碰不得女人?好奇心起,见他这番模样,顿时起了捉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