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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彭鳍为难了:“小弟理解常兄的心情,可那毕竟是一群亡命之徒,匪首窦炎又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想要控制伤亡。。。我是怕万一兄弟们心慈手软了,反倒会被他们给伤了啊!”

    “唉。。。”常祉悔一声长叹:“确实是比较麻烦。”

    两人说话的同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章钪嬉笑着走了进来,边走边忍不住嘴角上扬。

    “常兄彭兄,跟你二人说个事!”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常祉悔也被他逗笑了:“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笑成这样了?”

    “咳咳!”章钪轻咳了两声正色说道:“你们可还记得乔凤海身边那两名贴身近卫吗?”

    “那对姐妹?”彭鳍略有疑惑地问了一声。

    “对!就是她们!”章钪又一次差点笑出声:“也不知道乔凤海哪根筋搭错了,怕銮礼司人手不够用,秘密派了一百名军将过来,结果你猜怎么着?让她俩带队来了!哈哈!”

    彭鳍也笑了:“镇凌候倒是真体谅咱们銮礼司啊!但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啊!”

    “关键是她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天一直追杀的是咱俩啊!这万一路上被她们知道了。。。我现在想想她们的表情都想笑!”

    “行了,别笑了。”常祉悔出声打断了他:“这些人现在何处?”

    “据说已经出城了。”章钪回禀到:“可能是他们进宫实在不方便,所以打算在城外和咱们汇合,刚才乔凤海只是派一个卫军过来传了一下消息而已。”

    “嗯。。。”彭鳍沉吟了一声:“这两人可是乔凤海的义女,亲自带队来协助銮礼司,看来镇凌候这是有别的安排啊!常兄你怎么看?”

    常祉悔一笑:“怎么看也不能再把人退回去啊!多带点人总没有坏处,此事关系着君上的江山社稷,若是完成了使命那可是功劳不小,估计乔凤海也是想让这两个义女挣点军功回来,否则二人总不能一辈子跟在他身边当个没有军衔的小侍卫吧?而且此举名义上还能帮到銮礼司,这样君上也会更加信任他,何况你以为她们二人不会随时将沿途的情报回传给乔凤海吗?”

    “莫非乔凤海还留有第二手?”这时的章钪也不笑了,因为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玩”。

    常祉悔听完立刻摇了摇头:“这倒不至于,他手握皇城卫军,随时会需要掌握我们的战况,以便提前调遣卫军做好应战的准备,可是此事又涉及到军机要务,若总是张口问君上,难免会让君上怀疑他有别的想法,所以也只能这么做了。”

    彭鳍钦佩地点着头:“唉!伴君如伴虎啊!有时候并非忠臣想要诓君,而是当臣子的也不容易,就算是为了君上着想,那也得处处谨慎小心,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忠心就会引起君王的猜忌,像我这样的若是混迹朝堂,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慢慢练吧!”常祉悔说了一声不再理他,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有些时候并不是自己思维不够,而是在君王面前不管你和他的关系有多好,都必须要懂得何时该装傻!

    掌权者们对权利是最敏感的,有一点僭越都会引起他们的猜忌。所以古往今来的帝王们最害怕的就是群臣结党和权臣僭越,因为这样会将帝王的权利慢慢架空,尤其是像他这种可以直接触及到权利核心人物的臣子。

    于是很多时候常祉悔和齐瑜在一起时总是显得头脑简单,这倒并不是他真的腹中无墨,而是他知道齐瑜的智囊是林舒游,无论自己如何学贯古今,也根本没有这位太子少师才思敏捷,而内政方面梁欶也是一个天赋极高的存在,所以自己就不要过多地参与到谋划中去,好好尽到自己贴身近卫的职责,将作为“抚远候”长子自幼便耳濡目染的权谋和韬略全部隐藏在羽翼之下,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只会跑而不会飞的鸟。

    这也是从他站在齐瑜身边的第一天起,父亲常敬铎便教他的“为官之道”!

    而此时皇宫的另一边,齐轩珞正坐在寝宫内焦急地等待着,宫内服侍的宫女宦官们全被清了出去,只有六名自幼随身练武的婢女在身侧垂首侍立。

    不多时,另外两名婢女推门走了进来,走在后面的随手又关紧了房门。

    “怎么样?”齐轩珞一步踏前急不可耐的询问着。

    “启禀公主,銮礼司众人已经连夜回宫了!”当先的婢女拱手回报道:“果然如公主所料,其中几人正是严丞相门前茶摊的伙计!”

    “还真是这样。。。”齐轩珞忍不住皱眉深思:“銮礼司在搞什么名堂?”

    那名婢女闻言不敢迟疑:“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又要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