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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齐瑜伸手一挥:“不等了,再等留给子期的时间就不多了。”

    常祉悔一愣,根本不明白齐瑜说的到底是什么。

    齐瑜却微微一笑:“寡人有一些观点,想跟几位爱卿商讨一番,卿等认为放眼四军,谁是最难对付的?”

    “西军!”乔凤海凝眉说道:“周耀清更善于奇谋用兵,而且他不会甘于固守坚城。”

    齐瑜点了点头:“没错,那么就路程上来说他支援谁最难?”

    乔凤海一笑:“当然是东军,但只怕以东军本身强大的实力,真要是开战,根本不屑于指望周耀清的千里救援。”

    “那么也就是说他可以指望的只剩下南北二军了。”齐瑜继续说道:“南军善水战,韩柏极有可能会静观其变,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不会轻易用水军去打陆战。而北军。。。李匡疑心很重,只要多加迷惑他就会止步不前,即便一定要去增援,也会多方试探才会出兵,这样虽谨慎稳妥,但足以延误增援的时间,而且他为人狭量小,这说明此人没有什么宏图远志,这种人在危急关头只会想着保存实力,而不是让自己损兵折将去帮别人守城,如此一来东军虽然表面强大,但是只要一开战,他马上就会成为一支孤军!”

    几人听完陷入了沉思。

    齐瑜轻蔑一笑:“反观南军,熊震阔与严致筹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如今四军皆在严致筹的掌控之中,只要南军有难,熊震阔绝对会立刻出兵救援,何况他的性格又过于粗狂,一般这种人不仅狂妄自大,而且好管闲事,有用到他的地方他势必会热心相帮,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立刻陷入双线作战的局面,最少也要同时面对李匡和熊震阔的两支大军,而且这还不包括周耀清的西军,要知道他增援南军可是很快的!所以局势如此,我们眼下唯一可行的目标,就是攻打看似最为强大的熊震阔!”

    乔凤海听完露出了惭愧之意:“君上真是天纵奇才!对于局势的侦瞰竟已到了如此境地,亏的臣下还掌军几十年,连这一层都未曾想到,实在是惭愧至极。”

    “可是。。。怎么打呢?”梁欶说出了心里最大的疑问:“君上难道是想调用皇城卫军出征?这样一来严致筹可就全都知道了,最终能否打下来暂且不说,只要卫军一出城,严致筹立即就可以在皇城内实施政变,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齐瑜轻松一笑:“这个寡人心里明白,当然不能就这般堂而皇之地去征伐,否则严致筹又岂会睁眼看着自己的军队被灭?就算想吞并东军也得借用别的势力。”

    梁欶心下生疑:“君上该不会是想借用青扬二州的兵力吧?要知道私带军兵进豫州那可是意同谋反!到时还没等他们攻打东军呢,严致筹直接就可以联合六王进兵青扬二州。”

    “呵呵。”齐瑜笑了笑神秘地说道:“豫州难道就没有别的势力了吗?”

    “别的势力?”众人一愣:“大夏开朝已经近千年了,这豫州可是天子脚下,哪还能容忍别的势力存在?”

    齐瑜无奈地摇了摇头:“难道连个山野盗匪都没有吗?我豫州皇城的秩序什么时候到如此安定祥和的地步了?”

    “这个倒是有,但是。。。”乔凤海也很无奈:“君上该不会是打算征调一群乌合之众,去攻打这支训练有素的守备军吧?”

    谁知齐瑜轻蔑地一摆手:“也不是没可能啊!”

    “当然没可能啊!”向来耿直的杨世伦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些人懒散成性不说,能力也是参差不齐,守备军对他们的压制早已根深蒂固,可以说见到军兵他们转头就跑!就算这些都不考虑,山野盗匪能有多少人?据臣下所知,距离东军最近最大的一座山头也才寥寥四五千人,而且还是因为匪首私下里经常向熊震阔行贿,东军才容下他们继续苟延残喘的,如若不然,几十万大军都不用出手,只要在山间走一趟,整个匪寨都得被踏平!”

    齐瑜不置可否:“这倒不假!但寡人要吞并东军的方式却并不是要强攻硬打,否则严致筹又岂会瞪眼看着?而且把东军将士全消灭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那可都是寡人的兵!”

    “那君上是想。。。”

    齐瑜正色说道:“据銮礼司回报,自皇城到东军近郊这一路,大概有二十多股山匪,如果尽数收服,人数可达四万余众,其中就包括东军附近的那一股。”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常祉悔:“明日,除了严致筹、陈淮、魏程等严党要员家中的密探之外,其余銮礼司近卫全部撤回,总共能有多少人?”

    常祉悔闭目想了想:“四十人左右,包括彭鳍和章钪。”

    “好!”齐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寡人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带着这些人从皇城出发,将这些山匪给寡人尽数收拢回来,给你两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