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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讨?”

    卫虚还没跟我讲具体的操作方法。

    “我会准备一道聚运符,你拿去让孕妇贴在肚子上一天一夜,就可以把胎运借了。”卫虚说。

    “借了人家的胎运,孕妇和肚里的孩子不会有事吧?”我问。

    “胎运就是运气,也就是好运而已。运气被我们借走了,也就倒倒霉,最多舍个财什么的,伤不了身。”卫虚轻描淡写的道。

    “让人家舍财。那不也是坑人吗?”我很无语。

    “所以需要你出手啊!这里舍了财,从别的地方补回来,不正是你们相师所擅长的吗?”卫虚说。

    这里丢,那里补,确实也不难。再则,卫虚都开口了,我是不能拒绝他的。

    “去哪儿找孕妇?”我问卫虚。

    “当然是妇幼保健院啊!那里全都是孕妇,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不过,一般她们都带着老公,去勾搭的时候,你得小心一些。”卫虚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是去帮你借胎运的,不是去勾搭孕妇的。她们老公在正好,免得误会。”我道。

    卫虚回酒店弄了几道符,然后我俩便打车去了妇幼保健院。

    不是爸妈带着孩子来看病,就是老公带着老婆来产检。我和卫虚两个小男生走在医院里面。总觉得有些另类,还有些扎眼。

    这不,前台那护士姐姐,都盯着我俩看了好几眼了。

    “咱们可以换个地儿吗?大厅里的人那么多,咱俩又不看病,又不产检的,感觉有些格格不入。”我道。

    “就是要人多,才能选到合适的,并不是谁的胎运都可以借。那可是七星棺,胎运不够烈,镇不住。”卫虚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胡说八道了起来。

    “你以为胎运是白酒啊?还烈?”我很无语。

    “知道女儿红吗?那可是世上最烈的烈酒。”卫虚蔑了我一眼,继续显摆道:“世上只有烈女之说,并没有烈男之词。故而,胎运这东西,要论烈,女胎那是要远甚于男胎的。”

    “扯了半天。不就是想找个怀女儿的孕妇吗?要几个月的?”我问卫虚。

    “一月不嫌小,八月不嫌大。胎运这东西,与月份无关。”卫虚这说了等于没说。

    “正经点儿,还有别的要求没?”我问。

    “就是她了。”卫虚指了指迎面走来的那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

    那女人的肚子只微微地隆了一点儿,长得很漂亮,皮肤也很好。那脸看上去,白里透着红。

    俗话说,丑男靓女。意思就是,怀男孩妈会显得丑,怀女孩妈会变好看。

    “为什么是她?”我问。

    “因为她是一个人啊!你过去勾搭不会被打。还有就是,她长得漂亮,看着顺眼。”

    这算个什么理由?卫虚这小牛鼻子,总是这么的让人出乎意料。

    不过话说回来,女人长得漂亮一些,我跟她说话的欲望多少会强一点儿。那种长得丑的女人,就算迫不得已要给她看面相,我也得多收点儿钱,弥补弥补我精神上的损失。

    女人桃花眼,须防柳叶眉。无媒犹自嫁,月下与人期。

    那女人不仅漂亮。还挺有个性的。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媒人这一说了,但父母还是有的。从其面相来看,这女人是不顾爸妈反对。擅自做主,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女唇若紫,亲夫早死。

    刚怀上孩子,最多也就两三个月,男人就死了。这女人,有点可怜。

    “要不换一个?”我说。

    “为什么?”卫虚问我。

    “人家男人都死了,已经够倒霉的了,还借她的胎运,太不道德了。”我道。

    “我就说她额头上怎么有鬼气,原来是死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