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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自尊了,这实在是有点儿伤自尊了。卫虚随便撩了她一句,都得了个白眼。我都把自己看相的本事拿出来了,却连白眼都没捞到一个。

    及第乃前三名,不是状元,就是榜眼或者探花。现在不是古代,没有科举,不过有高考。从女人这新月眉来看,她高考应该考得不错。

    她这眉毛,完中有微缺,谓之美中不足,也就是差那么一点儿火候。以此可以推断出,她肯定不是状元,应该要比状元差那么一点儿,是个榜眼。

    “就算你高考考得很好,也不能不理人啊!再则说了,离高考状元,你不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只捞到了个榜眼吗?”

    之前我说的那一句,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要是个神棍,都念得出来。后面这番话就不一样了,那是实实在在的,每个字都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

    之前还不理我的那女人,一听我这话,立马就用惊诧的眼神看向了我。

    “你是干什么的?”那女人问。

    “算命的。”

    我也不等那女人发出邀请,自己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不请我喝点儿什么吗?”

    卫虚点的那卡布奇洛挺好喝的,就是太贵了点儿,我自己舍不得,因此想让眼前这女人请我喝。

    “服务员。”

    有钱的女人就是大方,直接就把服务员给我喊了过来。

    “要杯卡布奇洛。”我学着卫虚的样子说道。

    “我的咖啡,可是不能白喝的。请你喝了咖啡,你得给我算一卦。”那女人说。

    “刚才不跟你算过了吗?你差点儿考上状元。要想我再给你算,那得给钱。”我道。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然后优雅地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叠百元大钞出来,丢在了桌上。

    “算得准,这些都是你的。”

    我盯着桌上的钱大致数了一下,有十多张,一千多块。

    虽然跟卫虚干一票就能赚十多万比起来,是少了不少。但对于我来说,一千多已经很多了。

    “娇而有威,媚而态,行缓步轻,身正性柔。本应为女中至贞,但却犯了日角天角龙角,横生了妒心。”我道。

    “什么意思?”那女人显然没听懂。

    “说你是处女呢!”我逗了那女人一句。

    她都是年近三十的人了,虽然城里的女人结婚晚,但其还是处女,也算少见。

    女人给我气得,新月眉倒竖,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既然我说对了,那就证明我不是个骗子,而是有真本事。所以,你现在可以把名字告诉我了。”

    “唐诗。”那女人说。

    “咋不叫宋词啊?”我问。

    “你……”

    唐诗又给我气着了。

    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那么爱生气啊?我不就调侃了她一句,至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有些东西就跟窗户纸一样,到了那个时候,就应该把它捅破。女人啊!都快三十了,还不接受男人的滋养,不仅会内分泌失调,还会衰老,就算是涂再多的脂粉,都抹不回来。”

    我这不是鬼扯的,而是吕先念让我看的那古书里写的。世间万物,都得遵照自然规律,成年了,就得干成年人干的事。

    唐诗把眉头皱了起来,脸还给羞红了。

    “红着脸装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我没看错,让你生妒心的,应该是个跟你同龄的女人。她在高考的时候压了你一头也就罢了,还长得比你好看。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找了个又有本事,长得还很帅的男朋友。不对,现在那男人已经成她老公了。你之所以还保留着自己的处女之身,就是想要找一个比她老公更优秀的男人,将她比下去。”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我说你这是何苦呢?难道你的整个世界里,就只有她?”

    唐诗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这不重要,我已经把桌上的百元大钞揣进了兜里,大摇大摆地走了。

    看相,拿钱,走人。剩下的,关我屁事!

    “才这么点儿?”

    我真高兴着呢,卫虚一看到我只赚了一千多,便给了我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

    “不少了。”我道。

    “连一天的房费都不够,更别说再加上吃喝了。”卫虚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说:“不知你是见了漂亮女人就心软,还是没明白钱的重要性。就凭刚才跟她说的那些,不搞她三五万块,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吕先念的徒弟?”

    唐诗过来了,每走一步,那深不见底的沟,便会荡那么一下。

    我正处于一个对某些东西特别好奇的年龄,在发现了之后,自然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卫虚这家伙,他难道对女人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自始至终,他当真是一眼都没看。

    “拿了我的钱,就那么三言两语的便把我给打发了?”唐诗问我。

    “难不成还要让他负责到底,帮你把那一层窗户纸捅破?”卫虚一脸不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