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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那贫民区,老王头力邀司马愁家中做客,司马愁不好推脱,只得跟着去了老王头家中。这老王头就居住在贫民窟那最中间街道拐过去的东南角,一处连那院墙都已残缺不全的破旧茅屋中,只是可笑的很。

    那院墙都已残缺大半,插上一排木头挡着,奇怪的是这门口倒是立着,竟然插着门拴,上面堂而皇之锁着一把看起来不算旧的锁。

    那门好似用两扇不同的门拼凑起来,一扇已然斑驳不堪,而另一半竟然还带着那朱红色大漆,而且竟然挂着两个灯笼,尽管灯笼上还写着一个‘上品老店’另一个写着‘李记裁缝铺’。

    淅淅沥沥的小雨尽管不大,但是打到自己身上却是一股浓浓寒意。司马愁打了一个寒颤,看看四下天空皱皱眉。

    老王头颤巍巍站门前笑笑“这就是我家,你是第一个可以进入我家做客的客人。”转身拿起锁用力拍拍,‘砰砰砰’,这声音在哪黑夜中声音传出很远“请进吧。”

    转身从那门口一侧拉开篱笆走了进去。司马愁好奇心大起,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门锁着,墙没有,敲门之后绕墙走。怪!

    天黑,那院中也看不清什么样子,只是刚刚走进院子,那屋中的灯就亮了。一个清脆声音略略带了一丝慵懒与不满“你怎回的那么晚?”

    老王头讪笑几声“且有些事情,今天带了客人来,快烧水煮茶。”那门开了,一妙龄俏丽女子半掩着衣服歪头站在门口,看着司马愁眼睛一亮“咦,好一个后生。”

    司马愁恭敬施礼,跟在哪老王头身后进的房中,顿时眼前一亮,这房子外观破败不堪实则内有乾坤,里面装潢竟然非常华丽,青砖铺地,墙壁雪白挂着几幅字画,靠墙位置打得柜子,密密麻麻堆放着各种古书,一张书桌上也是堆得满满当当,八仙桌上铺着笔墨纸砚,几张练字废纸杂乱的躺在地上。

    内堂看不到,挂着一幅水晶门帘,那女人掀帘进去之后门帘叮当作响煞是好听。老王头不好意思笑笑,搬出两把椅子示意那司马愁座下。

    不多时那女子扭着腰肢放下两杯清茶,径直坐在那老王头怀中,抱着老王头脖子嘻嘻笑着,反复打量那司马愁。

    司马愁轻轻皱眉,咳嗽一声“天已晚,今日不便打扰,改日再来叨扰吧。”起身欲走。那女子一愣,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听“还是一个嫩雏。”

    老王头轻轻拍拍那女子“下去吧,我且与他说说话。”那女子对着这司马愁抛了一个媚眼,扭着腰胯走入后堂之中。两人对坐,良久无言,老王头轻轻啜了一口茶示意“上好茶叶,尝尝。”

    司马愁干笑几声,心中对着老王头身份愈发的神秘起来。如那混混所说,眼前老人只不过是一街头落魄靠帮人代写书信文书讨日子之人,根本不像。

    他必然是那杆子帮中头目,且辈分不会太低,只是自己与他素无瓜葛,也真不知道老王头为何要邀请自己做客,抬眼看看那天,司马愁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这天气,雨竟然慢慢大了起来,而自己要回去必须冒着风雨,今日穿的单薄了,顶风冒雨回家当真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且介绍自己,我是那王西来,今年已然步入花甲之年,方才那女子是我堂客,布尔察.玉敏,满族正白旗。”老王头有些得意,咧嘴一笑“那可是真儿真儿的八旗贵胄。”

    “您是湖南人?”这司马愁笑笑,确实有些意思,这老王头用了一个词,堂客。

    “嗯,祖籍湘西。”那老王头笑吟吟点头“同治年来的京城,一直便留在了这里。”司马愁沉吟半晌,场面冷了下来,那老王头也不着急,眯眼看着那夜空“这雨可得下上一会儿。”

    “嗯绵绵秋雨。”司马愁放下茶杯,站起踱步“您是杆子帮……”

    “黄杆子京城执法。”老王头顺口接了一句,转头看看那司马愁“听先生口音可是山东黄桑?”

    “正是!”司马愁点头“先生好耳力。”

    老王头神秘笑笑,反复打量这司马愁“小先生与我杆子帮有缘,他日如有所求,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