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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日那司马愁心中已然有所怀疑,只是这贫民区鱼龙混杂,加上那司马愁一身伤痛,秦潇潇惊吓过度,暂时放了一放,其实纵然没有这癞皮狗来请,到时也是必来查验一番的。

    那癞皮狗倒是心中一松,这人非常奇怪,只要他认定你有本事,那必然会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把你当成救世主一般的人物,此刻那癞皮狗看那司马愁就是存了这个心思。

    司马愁细细将那当日情形问了一遍,心中略略有了一丝猜想,怕那井中怪物必然不是什么诅咒或者神鬼,而是一种异物,生活与井底的异种,只是未见那怪东西,根据那混混描述更是夸张的厉害,难道是蛇?

    可是随即司马愁打消了这个猜测,蛇怎能两条同时出现,不合常理,而且只有胳膊粗细那蛇必然大不了,许是只有个丈余算是那大的,可就算如此长的蛇也不可能有力气将那百十多斤人拖入那井中,怪。

    来得那个院子,只是癞皮狗等人早已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踏入那院子半步,司马愁倒也不催促,自己径直走入那院子中。

    天黑了,司马愁从屋中端出那油灯,院子中四下打量,只见那井口地面被人抓出那数道抓痕,由此可以看得出,那怪物究竟有那多大力气。

    端着油灯慢慢探入井口看去,井中静静,那水面距离那井口有个两人深,如若那怪物从那水中暴起,究竟得有多大的身体?

    只是那水面此刻如浮着一层油腻一半,白乎乎的油花,看上去那井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究竟有个多深。随手捡起一块石块扔了下去。

    那石块在水中噗通一声,缓缓深入水底,呆了半晌,井水中并没有动静,司马愁想了想转身离开,带着那癞皮狗去了那龙王庙。

    只是那司马愁不知,自己走后不久,那水井慢慢翻出一阵起泡,一双血红巨眼慢慢浮出水面,静静呆了半晌,缓缓没入水中。

    那龙王庙在黑夜中如同黑压压的怪兽一般盘踞在哪荒野中,两颗枯树上乌鸦阵阵哀鸣,令人毛骨悚然,司马愁看到那龙王庙,不知为什么,总是心里毛毛的,仿佛那座庙就是活的,正欲择人而噬一般。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因为总是不知道哪里有些问题,可是这司马愁直觉认为,这问题就出在这龙王庙中。

    踏入龙王庙院子,那水井旁依旧一片狼藉,自从那日癞皮狗仓皇逃走之后,这里仍然保持着那原样。杂乱的凉席,和横七竖八的棍棒乱石,跟整个龙王庙带起一种萧条瑟瑟的感觉。

    好重的煞气,空气彷佛都要窒息一般。那司马愁在院中看了良久,转头问那癞皮狗“这龙王庙什么时候建的,为什么在这里?”

    “这可说不好,自小我知道好像就有个这个庙。”癞皮狗恶狠狠看着那些混混“你们谁知道,赶快说。”

    那些混混哪里知道这些许多,都是从未上过学,自幼偷鸡摸狗倒是在行,谁关注这些。

    看着那支支吾吾的混混,癞皮狗心中一阵发怒,恶狠狠踹倒一个混混“想,司马先生想要知道什么,你们必须想出来。”

    可是那混混纵然抓破头皮也根本不知这些,面面相觑,忽的一个混混一拍脑门“我知道,那老王头肯定知道。如果说这方圆几十里所有的一草一木,这老王头是知道的。”

    司马愁心中一喜,“这老王头在哪里?”

    “就在那咱刚刚来的院子后两条街的转角处,靠帮人写状子书信为生。”混混洋洋得意“那老王头当年可是贡生,入那国子监学习,如果不是那八国联军入京,怕是早当的大官儿了.”

    “去找他。”司马愁让那混混去找那老王头来,自己带着那癞皮狗退出龙王庙等待着。

    站在这黑漆漆槐树下,司马愁靠着那槐树与那癞皮狗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话说这癞皮狗虽说干了许多坏事,可是总算还光明磊落,尤其自幼听那戏文出身,忠义水浒与那三国听得无数,虽多行不义但还是颇为豪爽的。

    那癞皮狗心中怕的厉害,倒是有些追悔所作所为的意思,许是缺德事儿做的多了,受了天谴吧。守着那司马愁赌咒发誓,日后如果脱了此劫,必然多行善事再也不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