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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你生的好事!”爷爷笑骂一声,此狗通灵,能看懂那司马愁眼神手势,司马愁早已将它练得精明。

    “倒是与我无关,只是那哭声聒噪,让人烦的紧,不若问清缘由在打发走。”司马愁笑嘻嘻边说边走,将门外那女子引了进门。

    爷爷苦笑摇头,其实也对孙儿那玲珑心思颇为赞叹,说话办事滴水不漏,端的较那以前成熟不少。

    看哪个女子,真生的一副好相貌,身材姣好,柳眉杏眼樱桃口,一身孝服,哭的如戴雨海棠一般。

    带要俏一身孝,真的不假,只是谁人也不解,此等人物怎能来到这里?

    待的那女子稍稍止住哭泣,噗通跪下连连叩首“求老神仙救我,冤枉,冤枉!”爷爷慌忙将那女子扶起坐下,轻声“伸冤应当去拿县公所,找我何用?”

    那女子再次跪下俯首哭泣,“此等冤情无人肯信,只求老神仙助我洗脱冤屈,求求您。”爷爷叹息再次将那女子拉起,“你且说说看。”

    原来,那女子名莫宸,乃山那边将军屯人氏,自幼生的美貌,十六岁许配当地马涯礼为妻,那马家当地富户,有良田百亩牛羊上百,端的是一户上好人家。

    马家独子,这马涯礼便娇生惯养惯了,索性人还不坏,成婚两年虽无子嗣,倒也相敬如宾其乐融融,这莫宸出身贫寒,自幼劳作惯了,嫁过来之后仍然缝补洗涮,伺候公婆,在哪乡里颇得善名。

    这马涯礼最喜食鱼,尤其是那黄鳝,而那莫宸更做的一手好黄鳝,每次下厨必然让一家人吃的尽兴。

    这将军屯边有一水洼,非常之大,里面各色鱼类具有,黄鳝也是少不得的,马涯礼平时无事便去拿水洼之中设下虾笼诱捕,黄鳝非常之多,倒也能日日解馋。

    那一日,那马涯礼一网下去,竟然足足网了几十条粗大黄鳝,马涯礼喜不自胜,回去令那莫宸洗了,分开做了一道爆炒鳝片,一道红烧鳝段,那鳝片马涯礼最爱,常常令多加辣椒,莫宸心中也是高兴,只是也不敢吃,便吃了那鳝段。

    不料吃完过不多久,那马涯礼觉得瞌睡,便自去睡了,待到那莫宸收拾完回房一看,马涯礼浑身发紫七窍流血已然死了,吓得那莫宸瘫倒在地慌乱喊人,待得人来之后请那村里仵作查验,银针入喉之后变得乌黑,分明中毒而亡。

    将那剩余饭菜喂狗,不过多时,那狗便七窍流血死了,众人齐齐盯着那莫宸,判定他谋杀亲夫,那莫宸大呼冤枉,本自身也吃过那菜,怎的无事?

    谋杀亲夫在那乡村民间可是不得了的重罪,属于那女子不守妇道,族长做主,要将其沉猪笼。

    这莫宸无处伸冤,正在绝望之时,村中一老人私自将其从祠堂放出,指点她如若要破此迷局必然寻得那灵司马才可,这才日夜兼程来到了此处。

    听完这桩事情,司马愁沉默了,此时颇为棘手,不与往常,按照那风俗,谋杀亲夫属家事,可由那宗族处理,况且证据确凿,这女子虽然含冤也拿不出那不是她毒杀的证据,这如何是好?

    爷爷陷入沉思,沉吟半晌“我记得三十年前,我碰巧遇到一奇事,与这相似,那是微山湖上,有一船家嗜食甲鱼,某一日他意外捕获一三足金身甲鱼,便将其烹了吃掉,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血水,是否黄鳝有毒?”

    一听此言,那女子面如死灰,颤声“许是如此,那剩菜喂狗,那狗便死了,只是我也食了许多,我如何不死?”

    “罢了,如若不知,那边算了,既然知道,那就必然去勘验一番,破此迷局。”爷爷笑了几声“既然如此,那阿愁,你带着那老二,贼狗去看一趟,当做试炼一番,如何?”

    此案颇有些蹊跷,引得那司马愁心中早就骚动不已,闻言自是大喜,连连点头“好,好,明日一早便走。”

    安顿下那女子,一夜无话,只是次日清明,那房外叫骂声连天人声鼎沸,一苍老女声破口大骂“那贱妇,竟然逃跑来投你这野汉子处,欺负我马家无人?且给我滚出来。”

    那莫宸吓得浑身发抖,“不好,我婆婆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