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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二十一年秋,那是多事之秋,发生了许多事,整个华夏大地乱成一团,连带的这破落的乡村也受到波及,竟然连那田地中的百姓都知道那东洋妖魅作乱,惹得华夏民不聊生。

    只是也就议论一番罢了,那番也管不住吃喝,任凭去休。

    这年,好像忽的,那些老一套的东西已然被全部抛弃,各式新洋玩意儿进了那大众的生活,洋火柴,洋油,甚至于那县城的墨镜,礼帽与那洋车子也不时出现,更有那曾经唱戏的茶楼也改成那歌舞厅,终日用那大喇叭发着令人心里发痒的音乐。

    服饰也变了些许,除却那老人依旧长袍马褂之外,新式衣服越来越多被人接受,虽然依旧用那土布料子制作,只是样式多了不少,也洋气了不少。

    这年,司马愁十六岁,早已一副成年人身价,虽然穿着寒酸,然仍显得一表人才,站在山顶那长发飘舞,那脸庞如刀刻斧劈般俊朗,双眼黝黑充满灵气,坚挺的鼻梁,嘴角时时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高大修长的身躯在雪白衬衣衬托下更显得清秀挺拔,只见他将那右手放入口中,猛然吹响口哨!

    口哨悠扬,在山林中回荡,暮然,不远处山林中传过一丝狼嚎,一火红影子如线一般飞驰而来,一个跳跃将其扑倒在草丛中,戏耍成一团。

    那是一只狗,巨大的狗,威武神骏,如同牛犊一般,赤红的皮毛油光发亮,四足雪白,简直如踏雪一般,双耳高高立起,眼中闪着寒芒,嘴角裂开,那獠牙令人心悸。

    “这贼狗,走了。”司马愁笑骂一声,拍拍那狗头,推开那狗,狗也灵性,直接头前带路,向那山下走去,忽的司马愁一拍脑门皱皱眉头“那王威又不知哪里去了,算了。”

    王威自幼山林生长,如同家里一般熟悉,根本不担心他会有什么意外,相反倒要担心那些林中野兽,估计得跑的快些,不然晚上又加餐了。

    爷爷在家中打坐,最近一年爷爷门也不出,就是教授司马愁一些各种奇怪知识,另外命那王威天天带着司马愁喊山,日日如此。

    喊山是当地传统,每当临近日暮十分,便会有人登山顶上,用腹腔之气大喝,那回声便会在那山谷中久久回荡,甚美。

    不过爷爷规定严格,上山只能用一炷香时间,而喊声必须过三百,然后用一炷香时间归来。上山路本就崎岖,可爷爷更是指那无路荒山让他攀爬,回来的晚,饭都没有。

    这日日来回,日久天长竟然练就了一副好腿脚,身体灵活不少。

    回来一看,那香仍然还有一丝残余,饭菜已然备妥,爷爷咳嗽几声笑“等那二子回来,便吃吧。”

    司马愁恭敬摆上碗筷,请爷爷上座了,静静等着,那狗也如人一般,坐与饭桌旁,那盆中饭半分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