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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愤怒尖叫,野人自那树上猛然跃下,一拳砸那野猪头,生生将其打退两步,再跃上前,又是重重一拳,直打的那野猪口鼻冒血哀叫连连,轰然栽倒,那野人仍不罢休,抓着那獠牙猪腿,大力举起狠狠摔下,那野猪便七窍流血,再也不活。

    司马愁回过神,笑了几声,心中颇为感激,这野人接连救自己性命,好似已然把那自己当了亲人,自己心中也是生出一股不舍之情。

    “跟我回家,日后你便是我弟兄。”司马愁轻轻拉住那野人的胳膊,野人好像听懂,欢快的直跳,大力抓挠那司马愁头发,直至抓的头发如鸡窝一般。

    司马愁苦笑,甩开那疯癫的野人,去看那野狼,此时野狼已然生产,一对崽子,其中一只孱弱的已然断气,剩余那只强壮些的闭着眼吱吱叫着,野狼有气无力舔舐那崽子身上皮毛,看到司马愁猛然闪过一丝悲怆。

    司马愁蹲下,看了那伤口,野狼猛然咬住司马愁手指,轻轻用牙划过随即松开,司马愁大骇用力拔出,手指伤口血溢出略略有些疼痛,司马愁愠怒“这畜生野性不改,死了也罢!”

    转身欲走,那野狼哀鸣惹得司马愁心又软了,哼了一声转身“我也无好办法,你已然伤了五脏六腑,必死无疑。”

    野狼费力用鼻顶着那崽子向司马愁凑凑,眼神中充满泪水与哀求。只是那一刻,司马愁读懂了,读懂了那作为母亲野狼的意思,托孤。

    司马愁单膝跪下,轻轻抱起那狼崽子,倒是生的小巧,浑身赤红色毛发,四爪雪白,胸前也是雪白,看上去非常精神,只是闭着眼四处找寻着什么。

    嗅到那受伤的手指,一口叼上死不松口,拼命吸吮着那血,一口口吞入肚中。

    那母狼静静躺着,嘴唇颤抖半晌,眼睛轻轻闭上停止呼吸,只是那眼中有一滴泪,缓缓留下,滴入尘埃。

    司马愁感慨,心中颇受触动,谁言牲畜无情,那舍命护犊母狼让司马愁真的流泪。

    埋了野狼,做一花环套在那坟头,抱着那崽子便回了村。

    司马愁回来了,满村轰动,这司马愁竟去了偏远荒山寻药,身后带着那野人,野人犹然扛着野猪,怀中抱着那小崽子从山中走出。

    村人远远看着,甚是神奇,围上去观瞧,那婆姨女子瞧了一眼便满脸羞红,呸了一声捂脸远远跑开,为甚,那野人赤身裸体脏乱不堪,真有伤大雅。

    司马愁恍然,匆匆引得那野人回家,恰好爷爷不在,寻了那破旧衣服给他换上,找水梳洗打扮,倒也是生的豪装模样。

    那野人观去七尺多高,虎背熊腰,肌肉突起,浓眉大眼,只是时时带了一丝憨笑,使人觉得神经有些问题。

    闻听抓了野人,那自然不得了,门口早已聚满围观人群,此村朴实,甚少新鲜消息,只要有定是满村凑来看的,老老少少连那地也不忙,柴也不砍,草也不除,先来看热闹。

    静怡也躲入人群,笑嘻嘻瞧个新鲜,司马愁呵呵笑几声,指那野猪“这野猪颇大,众人抬去分了吧。”众人轰然,此个头野猪实在稀少,只出没于那荒山野岭,俗话有云,“群猪好斗,孤猪难敌”,这独来独往的野猪是连老虎都敢拼的,不曾想就被这司马愁猎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爷爷回来,也是唬了一跳,不曾想自己的孙儿竟然有如此本事,不仅寻了那草药,更带回一野人,端的长脸,那老于头更是激动的满脸通红,那野猪后腿自然是自己的,跑不出别人,村人也晓得事,留下上好后腿两根,老于头志得意满便拿了。

    家家户户炊烟皆带了一丝肉味,这对村民来说是最大的惊喜,吃肉,而且是结结实实吃整块的肉,舒服的狠。

    司马愁寻了那待产母羊挤奶喂饱那崽子后,便带那野人与村人闲谈,村人看那野人憨痴模样,皆轰然大笑,倒也不恐惧。

    将野人托付爷爷,司马愁约了那静怡便去了河边,两人相约那黄昏后日暮之时河边,听着那河水潺潺,聊着那相思情话,其乐融融,临别之时,司马愁忽的记起明日便是黄桑大集,便约了那静怡同去赶集。

    静怡娇羞,欣然答应而去,喜得那司马愁癫狂一般。

    回到家中,那爷爷脸色阴沉,看着小狗与野人沉默不语,看着气氛异常,司马愁有些轻手轻脚走入,静静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