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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力气。”司马愁双目发直,仓皇抓起那地下蛇身大口塞入,拼命咀嚼,露几丝讨好笑容。

    野人笑,转身扔掉巨石,凑过与司马愁分食蛇身吗,不消片刻便吃的干干净净。索性司马愁将剩余零星干粮拿出递于那野人少年,只是一顿饭的功夫,那野人少年便于司马愁熟念起来。

    歇了一会,眼见天已大亮,司马愁撇下那野人四处找寻,只是荒草密稠,一时之间寻不得。野人默默跟随,迷惑的看着那司马愁四处拨弄,直寻了两个时辰,毫无所得。

    司马愁又焦又躁,眼看已过一日,此事耽误不得,没了口粮,看来此番要铩羽而归了,再寻个一会,便得上去回了,这山高林密难走,要是耽搁到夜里更是麻烦。

    又寻了一会,司马愁终得放弃,转身欲回。惊讶看那野人在后跟随,笑了几声“散了吧,我要走了。”

    野人有些不舍,步步迟疑,反复回头,哀哀叫着。司马愁也有些不舍,这野人虽说野蛮,但心性不坏,且力大无穷,身体比猿猴还要灵活。

    忽的那司马愁想起一事,面色一喜,看来那草药之事还得落得这野人头上,喊住野人将那药草细细一说,野人细细思索,忽的面色一喜连连点头,拽着那司马愁奔走。

    看得出那野人对这峡谷甚是熟悉,轻巧绕过几堆巨石,钻过那藤蔓缠绕的坑坑洼洼,不消一炷香功夫便来到一处所在。

    这处所在极为隐秘,巨石林立,上面覆满青苔,地下遍地腐烂枯草,脚踩下去软绵绵甚至踩出一丝水来,向前走了几步,那崖壁上有个黑洞,野人指指那黑洞,吱吱叫着。

    司马愁生出一丝希望,转头钻入那黑洞中,黑洞倒是不深,借助那微弱的光线,一眼看到底,洞中有隐隐滴水声,脚下有些湿滑,只是走了十几步,那洞底一汪清水,水边黑漆漆的生长了几株黑色菌子,正是那苦苦追寻的墨汁菌。

    司马愁大喜,细心摘下,收在囊中,那淤积在心中的那股气一散耳光,兴奋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可是自己独立做的一件事,值得骄傲。

    走出那洞子,笑吟吟与那野人招呼一声,被野人引着回了原处,回到那瀑布之前。

    “我真的要走了,再会……”司马愁轻轻拍拍那野人肩膀,将柴刀递与过去“你帮我大忙,别无所赠,这把柴刀便与你做个见证,有次在你也可寻个方便。”

    那野人并不接刀,只是哀哀拉司马愁悲鸣,司马愁心中怅然,轻轻摸摸野人头,将柴刀塞过,转身奋力爬上那崖壁。

    距离那绳子尚有五六丈距离,那司马愁心中畅快归心似箭,爬的倒也爽利,只是毕竟年幼,爬了三丈便气喘吁吁浑身酸痛力有不逮,忽的,身后掠起一个黑影直接夹住他如腾云驾雾一般,连那绳子都没用上,很快便上了那崖子,松手一瞧,正是那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