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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只见那河水泛滥,浑浊的河水如咆哮的巨兽一般顺流而下,河边那老槐树下,一个老坟堆在那闪电中时隐时现。

    那河堤慢慢被洪水冲开,混浊的水流顺着水洼慢慢灌入,将那槐树与老坟淹没在水中。

    忽的一道闪电,重重劈在那老槐树上,巨大电流蜿蜒过槐树,在水中轰然炸开,轰的一声,滔天巨浪。

    四周空寂,水中浪花四溢,半晌,水慢慢静了下来,只是缓缓盘旋着,一只干枯人手悄悄在风雨中浮出水面,忽的,一具干枯黑焦人尸浮起,在水中反转,沉浮。

    那焦尸面容早已腐化破败,眼窝空洞,向外流出淤泥,嘴唇间的血肉早已腐烂,只留下那阴森牙齿,在闪电中如诡异的笑着一般。

    焦尸绕着那槐树飘着,随波逐流。风雨慢慢歇了,歇了,雨变小了,水面也渐渐安静下来。河水并不太平,一道水线沿着那破开河道地方慢慢涌过,只在那水面留下一团巨大黑漆漆后背,缓缓涌过,钻入水底。

    猛然间那焦尸人立而起,水下好似有什么巨大东西拖拽一般,浑身颤抖旋转,忽的钻入水底消失了。

    一阵浪花涌过,水面再次恢复平静。

    不远处村中,一满头白发老人静静看着这天象,皱皱眉头,手慢慢袖起,掐算许久,叹息一声“这天,要变了……”

    清末民初,一股乱糟糟的乱象,发型也乱了,有剪了辫子的的青年头,也有留着辫子的,不过额头的那些月亮门儿没了讲究,懒得去修,日久天长杂乱碎发乱糟糟的蓬松头顶。

    话说这黄桑地区,有个天湖镇,由于在崇山峻岭的腹部,出入不便,虽然地方穷破时局还算稳定一些,倒也少了些许骚扰,过得还算平和。

    天湖镇最东边的深山中,顺着蜿蜒的山路走进去不远,穿过一片枯树林,有一个犹如桃园般的小村子,叫新安,村子不大,一条小河绕村而过,村里有个百十户人家,秉承着那自古流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种着几亩薄田倒也安宁。

    村子人基本都姓于,性情秉善,为人个个豪爽,嗜酒如命,本地人也叫新安为于家胡同。

    只有一户特别神秘,就是村子最西头靠近河边的那栋小屋的主人,老头司马光。

    此司马可不是彼司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到村里来的,非常神秘,老头长的鹤发童颜慈眉善目,而且写的一手好字,善于推算良辰吉日,阴阳点穴,在当地颇是有些名气,附近村子无论红白喜事,生子出阁均请老人出马坐镇,司马老人必然是办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然后换的三五银钱吃食聊以度日。

    老人有个孙子司马愁,十一二岁的样子,眉清目秀调皮可爱,尤其是口甜机灵,逢人便是笑,对谁也善待无比,日久天长,哄的村里人人喜欢,都当自己亲人一般。

    尤其是那姑娘于静怡更是喜欢的不得了,静怡比司马愁小个一两岁,放羊老于的三姑娘,天生的好一副模样,天天追着他玩耍,这司马愁孩子鬼心眼儿不少,眼珠一转便生出三五坏心眼儿,教唆孩子今儿偷枣子,明儿刨地瓜乐得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