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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奶奶一惊,娇躯一颤,捂着脸偷偷抬眼“老爷何出此言?”

    “哼,你这个下作女人,当年亏得我花了两千大洋将你赎出,你竟如此不守妇道,看看此物,你还有何话说?”老财让了官家坐下,先力斥一番,愤愤扔下手中戒指。

    那戒指纯金打造,宽厚非常,戒面为祖母绿宝石镶嵌,一看就知是那名贵之物,非常罕见,三奶奶猛一看此物脸色骤变,浑身颤抖“不是我,不是我,与我无干,都是那泼皮无赖赵建伟……与我无干。”

    赵老财气的脸色发黑,摇摇晃晃几下颓然座倒“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好一个糗事!”

    官家当场发问,那三奶奶一见事情败露,拼命推卸罪责,倒是女人见识短些,原原本本将事托出。

    这赛琼花原本是青楼头牌,年前被老财看中当了三奶奶,本也逍遥自在,谁料这赵老财年老体衰,这头牌姑娘那耐得了寂寞,恰巧这老财有一远房族侄投靠,这族侄本名赵建伟,自幼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只喜赌博寻花问柳,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这赛琼花与赵建伟一排即可,干柴烈火,便背着老财成了好事,赵建伟隔三差五便寻琼花快活过后,讨些钱财吃喝嫖赌,琼花虽也颇有怨言,却也离不得,只是时时偷偷拿钱与他。

    那日,四川客商送猪与赵老财,回的晚些,巧遇琼花与那盲流作那丑事,便欲告知老财,赵建伟哭求无用,赛琼花也知,如若这时走了消息,那便自身也难保,便伙同赵建伟后院中砸死客商,将尸体隔墙扔入那夹道之中。

    琼花贪财,见那客商手上戒指精美,便褪下收藏,待了些时日风平浪静,那害怕的心也就淡了,哪知那怪虫作乱,竟生生将其牵扯出来。

    “你……你……我打死你。”赵老财羞臊的恨不能有地缝钻入,抓起手杖高高扬起,这等狗男女做出悖道德之举,怎能容得。

    “息怒,息怒,此事有官家做主,我等作证清白,万万使不得。”爷爷慌忙拉住老财细心安慰,官家锁了那三奶奶,封了那院子抬走尸体,搜捕赵建伟。

    老财老泪纵横,顷刻之间苍老许多,谁曾料想过,那不守妇道的琼花竟然给自己戴了这等绿帽,许是祖上德薄?

    当夜,爷爷带司马愁留宿赵府,此时赵府已乱,有财也无心招待,只是草草唤人做了些清淡吃食送入客房。

    当夜无话,只是临近天明,那官家再来,说那三奶奶已于狱中一名呜呼,官家无奈尸首送回,请那赵老爷酌处。

    花些银钱打发走官家之人后,将那三奶奶抬入别院中,爷爷掀开那白布仔细一瞧,三奶奶死的惊恐,痛苦,耳中口中流出污血,牙关紧闭,满脸汗渍妆容已花。

    反过身,在那赛琼花后脖颈处发现一花斑,爷爷大惊,慌不跌松手“感染癣愚虻?”司马愁心里一寒,难道还有残余,如果脱逃,那可是麻烦的紧。

    忽的赛琼花眼皮微微晃动,司马愁愣了一愣“爷爷,活了,你看……”

    “不可能,他的气息早已断绝,怎能活?”爷爷不信,附身去看,只是看到那微动眼皮也愣了一愣“怎的如此?”

    “诈尸?”司马愁紧张的嗓音都变了,真的有鬼?此处本身经过烧灼之后漆黑一片,加之恐怖女尸在,顿觉周围阴森森,有些恐惧怪异感觉。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下人纷纷哭喊奔逃,那见过这些,一时乱成一团。

    爷爷浑然不信,这朗朗青天白日之下,怎能出的那种事情,轻轻用手托住那女尸,指甲托起眼皮翻开。

    女尸开眼,那眼球中钻了一只癣愚虻幼虫,正拼命啃噬,有欲破体钻出之意,爷爷高度紧张,此物可是沾染不得,与血肉之躯便会钻入,煞是可怕。

    司马愁机灵,寻一针递过,爷爷轻轻扎入眼球,用力将癣愚虻挑出,癣愚虻落到地上,司马愁眼疾手快脱下鞋子将其狠狠拍死,方才松了一口气。

    爷爷静静凝视女尸,忽的一笑,恭恭敬敬盖好白布,默默鞠躬行李,感叹一声“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冥冥中自有定数,这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