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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好的法子?”爷爷转头问司马愁,司马愁也一时失了计较,实则虫子太小,一网打尽简直难如登天,如漏掉三五只,那不消数年便又是一群。

    天气慢慢热了,日光晒在身上总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司马愁细细回想爷爷曾断毒虫之言,眼中一亮“有了。”

    “我等只需将此处连同污浊地围困,多用木柴燃火烘烤,虫子喜阴惧热,必然全部缩回那夹道之中,介时多用布匹泼上黄酒上墙,将四面堵住后防火焚烧即可。”司马愁提议让爷爷眼睛一亮,的确自己孙儿正在成长,所提议之法确实周全,只是那火焰一起,便是得舍了那三奶奶的厢房,这怕是不妥。

    爷爷推敲半晌,实无良计,只得踌躇提出,老财闻听,倒也没什么不妥,一间房而已,舍了便舍了,只是那三奶奶听到,哭闹起来,撒泼打滚。

    老财失了脸皮,羞恼至极,令人拉走三奶奶,直接吩咐下去,备柴备物,就欲一把火烧了这恼人的虫子。

    柴草准备停当,遣几人浑身泼酒将猪就地宰杀,泼上桐油烧了,深埋,其后正值正午,烈日炎炎,爷爷一声令下,火焰四起。

    好大的火,几个下人生恐火焰不够竟然将平素打造木料残渣堆积,那火就更旺了,隔了一丈仍难接近。

    那污泥之地连水都开始沸腾,无数蚊蝇蛇鼠毒虫纷纷逃命,钻入那夹道之中。几人手持钢叉推着火堆逐步缩小,渐渐将夹道包围,此后六个下人拉开黄酒中大布牢牢将夹道包住,泼入桐油,烈焰熊熊而起。

    冲天大火带起滚滚浓烟,连墙都烧的通红,老财心疼厢房,咧嘴苦笑“可好,可好,财去人安乐,可好。”

    火焰熄灭,那曾经的无数毒虫便化成了飞灰,半只不留,看一眼被熏黑墙壁,老财也有些无奈“罢了,罢了,司马先生堂中喝茶,此处留与下人清理便是。”

    “不,拆掉围墙,为防万一,还是看一看好些。”司马愁出声阻拦,笑一声“除恶务尽,还是看一看的好。”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少年,既如此,也罢,拆掉墙,看一眼。”有财赞叹几声,吩咐一下,众人七手八脚便推倒了那墙。

    里面一片灰烬,甚至荒草都已烧灼殆尽,化成一团飞灰,司马愁寻得木条拨开灰烬,细细翻查,那虫儿早已化成灰,踪迹都不见,司马愁不敢懈怠,反复查看,忽的拨到一重物,驱散那灰烬仔细一瞧,脸色大变惊叫一声“哎呀……”

    听得司马愁惊叫,爷爷慌忙上前,只见那灰烬之中竟露出一烧焦人臂,随着灰烬全部扫开,一副黑焦人尸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