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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踉跄了几步,后背重重磕在了走廊的墙面上。

    那只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依旧握在我的胳膊上,冰冷的触感从男人的手掌心传来。

    苏渊墨微微侧身护在我面前,幽冷阴鸷的眼神从手术室门口,顺着走廊的地面,一直望向走廊的拐角处。

    我好奇顺着苏渊墨的目光看向走廊,却没有发现走廊里有什么奇怪的异样。

    只是……我忽然觉得医院里有些冷,是错觉吗?

    我抬起脑袋望着眼神冷冽的苏渊墨,狐疑地问了句:“怎么了?”

    他轻轻转动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低沉的嗓音从我头顶传来:“刚刚有一只很棘手的东西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很棘手的东西……难道是尸魄?

    该不会是陈丹彤出事了吧?!

    不等我开口问苏渊墨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术室的大门便“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去妇产科科室里找医生,另一个手里拿着文件的护士神色仓皇地抱着文件来到我面前,语气急促地说:“你好,请问您是陈丹彤的家属吗?”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我是。”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表姐,她是我表弟的媳妇。”

    护士递给我一份文件和一支笔,说:“麻烦您在上面签个字,现在产妇大出血止不住,加上输血不及时,小孩已经保不住了,我们只能保大人!”

    闻言,我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下意识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笔,想在文件上签字,可当我看到文件上病危通知书这几个大字的时候,我瞬间清醒了。

    与此同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抽血室内响起。

    只见杜超慌慌张张地从科室里跑了出来,他一手按住自己的肘窝,冲着身后追他的护士喊道:“都抽了我三百毫升的血了,应该够了吧?!别tmd追我了!快去救我老婆!疼死老子了!”筆趣庫

    然而护士却追上杜超,拽着他的胳膊,把棉花球硬塞到他的手里,说:“你手上有细菌!拿棉签按着你胳膊上的针孔!”

    周围的人都把杜超当猴看,他痛到扭曲的五官配上他一头显眼的黄头发,以及他大呼小叫的样子着实是有些滑稽。

    杜超弓着腰,流里流气地走到我的面前,他用手掌搓着自己的后脖颈,带着歉意说:“表姐……我让他们抽了我三百毫升的血了,我老婆和孩子这下应该没什么事了吧?”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