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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马车上,小萝卜精问道:“相公,你为什么不让柳珊珊和吉娘一样,进到咱们家里呢?”

    奕子骞对于小萝卜精能说“咱们家里”感到很开心,把人搂在自己身边,开始解释。

    吉娘带了一个孩子,又是从乡下来的,生活会比较困难。让她在郡守府里待一段时间,也算是给她镀了一层金,哪怕以后是再嫁人也不会被夫家看得太扁。

    柳珊珊没孩子,而且从小是樊城人,在樊城长大,就没必要到郡守府当丫鬟。

    给她一间铺子,让她管理,对她而言比到郡守府当丫鬟更好。

    奕子骞说完这些之后,小萝卜精陷入了沉思。

    “絮儿?怎么了?”

    “相公,你想的好多啊!你怎么能一下子想这么多事呢?我都想不明白……”小萝卜精由衷的感叹。

    这里面竟然有那么多弯弯绕,小萝卜精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理解不了樊城人的心思。

    奕子骞笑道:絮儿不用明白,有事我会替絮儿安排好的!”

    奕子骞为什么会懂这些?因为他从小生活在深宅大院里,很多事情他不想懂也会被逼着懂。

    他倒是不想让柳絮儿懂太多,她就现在这样,每天无忧无虑就行了,至于那些伤脑筋的事,他替她办好就是了。

    第二天,牛永娶亲的事就传遍了整条巷子。

    大伙儿都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的,昨日还看见牛永的媳妇儿在院子里洗衣服来着,怎的今日就要娶亲了?

    有八十两当作彩礼,那寡妇自然是愿意的。

    双方都为了能早点拿到钱,合计了一下,当天就匆忙办婚礼了。

    反正都是第二次了,也不愿意再花钱请客吃饭,随便找了点红布搭在头上,就算是成亲了。

    甚至连糖都没撒。

    婚礼完成之后,就把邻居都赶走了,一家人关起门来,打算分配一下钱财。

    牛永是想给他娘和自己做几身衣裳,再把家里破旧的家具换一下,还有屋顶上漏雨的地方也要修缮一下。

    可谁知那寡妇却一分钱都不愿意拿出来。

    还觉得屋子房间太少,想让牛永娘住到旁边更破的杂物房去,把房间让出来给他儿子住。

    牛永娘当下就不高兴了,与寡妇争执起来。

    牛永一时之间不知道帮谁,一个是自己的娘亲,一个是新娶的连洞房都还没入的媳妇儿。关键是这媳妇儿手上还拿着本该属于他的巨款,他真怕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索性就跑去厨房吃东西去了,不去管她们。

    牛永不拦着,婆媳两个越争越激动,最后都动起手来。

    等牛永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新婚第一天,婆媳就大打出手,这件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

    寡妇自然是更不肯拿钱出来了,把钱扣的死死的,甚至她与儿子的日常也都吃在牛永家。

    牛永娘要是多说几句,她就扬言要和离。牛永娘也害怕她带着八十两跑了,也只能自己心里生闷气,不敢多说。

    邻居都在背地里说她活该,原来的媳妇儿在时天天欺负她,现在换了一个,倒是被新媳妇儿骑在头上了。

    那牛永自然也成了邻居口中的冤大头,娶了个寡妇不说,还要成天给别人养儿子。

    小萝卜精这几日都睡的挺香,睡前是被奕子骞搂着的,睡醒的时候也是被奕子骞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