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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过程中,张世博询问几次有什么事,邹芬道:饭桌上不谈正事,等会再说。

    撤下饭菜,张世博坐在沙发上,邹芬在他的旁边坐下。

    邹芬伸过手来,轻轻捉住他的右手,说:“让我先为你看看手相吧!”

    张世博的右手便被两只纤纤玉手捧住并轻轻抚摸,一阵酥麻惬意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倏然传到心底。他禁不住朝她望去,只见对面一张圆润的清秀脸庞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双眼皮上两只清亮的眸子分外迷人。两人对视了一会,邹芬轻轻一笑,目光转向他的手掌。

    “哟,县长你的感情线这么长!看来你的桃花运很旺哦!”邹芬娇声说。

    “乱猜的吧!我哪有什么桃花运呢?我的桃树还没栽下树苗哩!人家是家外有家,我是下班回家!跟人家相比,我可是戴草帽亲嘴,差得远呢。”张世博调侃道。

    “我才不信呢!人长得这么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感情线又长,你即使不是家外有家,也会是家外有花。快说说你护花摘花的事吧!”邹芬笑眯眯地说。

    “哈,若真的家外有家,家里的怎么会放过我?她不来个大闹天宫才怪呢!如果家外有花,这花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张世博凝视着邹芬,想从她的脸庞看到答案。

    邹芬脸上飞起一抹红云,嗔笑道:“你呀,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我看你眼里的花是古郡电视台的‘台花’刘玉姗吧?哪里会是我这样的徐娘?”

    邹芬一边说,一边还舍不得放下张世博的右手,继续轻轻摩挲着,张世博觉得很舒坦,心里微微一动,趁势挤近邹芬,右手肘轻轻压到邹芬丰满的胸前,一种绵软美妙的感觉飞一般从手肘传递到心里,张世博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邹芬装作没事一般,笑吟地看着张世博。

    “哎呀,小邹,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和小刘都是两块生铁,吸不到一块去。不像现在我身边的这块磁石,把我吸得多紧!”张世博一边暖味地说,一边又往邹芬身上挤了挤,右手微微用力压住她,左手揽住了她纤细软滑的腰肢。邹芬浅笑着不动,目光又转向他的手掌。

    “喀,你的事业线真长呢!以后你一定会大展鸿图!到时,可不要忘记提携我哦!不过,你的事业线有一点点弯曲哦——你在仕途上可能会遇到一点点麻烦。”邹芬一边摩挲着张世博的手,一边轻轻地说。

    张世博心里一动,蓦然想起邹芬曾说县委副书记阳先跟他有什么事,便说:“真的这样吗?你说说,阳先近来要搞什么名堂?”

    邹芬轻轻抚着张世博的手,娇嗔地说:“你都不关心人家!我也说过我自己遇到麻烦事呢!”

    张世博尴尬一笑,说:“好吧,你先说你的事。”

    邹芬皱眉说:“我们宣传部副部长兼县文明办主任王红桃,上班经常迟到早退,工作上丢三落四,脾气火爆,经常跟我这个一把手顶嘴,还喜欢乱报账,前段时间她购了一个五千元的坤包,却用会议茶叶费的名义报销,被审计出来,本来纪委要查的,不知她找到哪一个县领导求情,最终她没事了。我想把她调走。”

    张世博曾在县纪委书记陈家才提供给他的“敏感名单”中看到王红桃的名字,知道这么一回事,说:“或许是阳先帮她吧。阳先的心腹马必成是她的前夫。”

    邹芬说:“王红桃的父亲在世时曾做过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他曾经帮过石丽花,二人关系很好。我估计石丽花也会帮王红桃。王红桃在宣传部一日,宣传部一日不宁。唉,能调走她就好了!”

    张世博轻轻抚摸住她的脸,说:“好吧,下次干部调整时,我尽力而为。”

    邹芬叹着气说:“唉,调走她没有那么容易。石丽花故意把王红桃安排在县委宣传部,石丽花总是对我不放心,让王红桃当她的耳目。”

    张世博吃了一惊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邹芬说:“县里每次开编委会前,石丽花、陈一久通过‘黑经纪’牵线,收钱后就同意把人从外县调进我们县里,一年多来调进了很多干部和老师,大多安排在县城或郊区上班——听说有些还是改过档案的假干部,他们真够大胆的,收钱后就敢乱办事。由于我分管教育工作,他们的丑事我自然知道一些,石丽花担心东窗事发,听说她想调走我——你要帮帮我,不能让她赶走我。王红桃来宣传部工作,听说是石丽花安排的,我估计她们这么做是为了掌握我的一举一动。”

    邹芬这么一说,张世博心情沉重起来,想起王梅红曾向自己汇报,石丽花通过调动并为别人改档案,收了不少好处——当然也有人不收好处的,比如她的弟媳、县接待办副主任叶华静,她曾是一名工人,通过伪造档案变成干部。这些明显违纪的事,他们都敢干,张世博轻轻摇摇头。

    张世博说:“我尽力让你留在县里吧!你交办的事,我一定全力去做,王红桃调动的事我会尽力的。石丽花和陈一久的丑事,你先藏在心里吧!以免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