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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家宝摇摇头,“刚才还被男人骂了。”

    “谁骂你呀??”张清如问。

    吴家宝指着办公室的门,“他说是你师兄,张律师,他好凶,我保护不了你,要不然,我们叫巡捕吧。”

    张清如拍拍吴家宝的肩膀,“没事的,别担心。”

    推开办公室的门,师兄耿德明就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张清如,气愤的‘哼’了一声。

    “耿师兄,好久不见呀。”

    “不敢,不敢。”耿德明眉毛一扬,阴阳怪气的回答。

    “这世上还有你耿德明不敢的事情?”张清如才不管他说什么。

    “我可不敢劳烦您张大律师的大驾来见见我,我都只能送上门来拜会上海滩最著名的女律师,女界先锋,妇女代表。”

    “师兄,你这就没意思了,我是最有名的女律师,女律师,又没抢你男律师的名头,你在这里说些没有用。”

    张清如和耿德明从大学里就开始斗,各个方面两个人都要一较高低。

    一开始是耿德明赢面大,到后来,几乎都是张清如占上风。

    毕业之后,张清如自立门户,专门为穷人打官司,耿德明进了师父董大康的律师事务所,能请得起董大康打官司的,大多非富即贵,两个人的圈子渐渐拉开。

    耿德明还是对张清如打赢的官司比自己多,很有想法。

    “今天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耿德明手一挥,“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

    “你要结婚啦?”张清如笑着问。

    耿德明倒是气坏了,张清如明明知道,自己红鸾星一直不动,看上的女生,总是对自己不感兴趣,连女朋友都没有。

    看着耿德明气呼呼的样子,张清如就像看到了要吹爆的气球,生怕把耿德明气出个好歹来,连声认错。

    “别生气,别生气,到底是什么请柬啊。”

    “师娘的生日。”耿德明把请柬扔在桌上。

    张清如拿起请柬,在心里算了算,“师娘这生日,不逢五,不逢十,她以前也不过的呀。”

    听了这个耿德明更来气了,“你还好意思说,师父为了把你从监狱里救出来,托人出钱,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连收藏的古籍善本都卖了不少,才救了你。”

    耿德明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接着说:“现在又要维持律师事务所,又正好有几个学生需要自助,家底全都掏空了,师娘日常周转都难以为继,到了去典当首饰的程度啦。”

    “我们想着,借着寿宴,给师父师娘包点礼金,好歹能周转一下。”

    耿德明深吸一口气,“我本来说,你现在是上海滩有名的女律师啦,住在大宅子里,开着豪华轿车,让你把托关系的钱还给师父就好了,你知道师父怎么说?”

    “师父说什么?”

    “师父说,你现在手头也紧,房子、车子又不是你的,也就是个面子光鲜,日常维护也不是小数目,现在的你别说十万块,恐怕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

    “还是师父知道我。”张清如感慨,师父对自己的了解。

    “所以,麻烦你,包个几百块钱的红包,送给师娘,让她老人家周转一下。”

    “师兄,师父为了营救我,托人花了多少钱?”

    “十万块。”耿德明说完也觉得不对,他也知道张清如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的命还挺值钱的。”张清如感慨。